昏暗的屋內只點了盞油燈,月光從半開的軒窗傾斜而下,照在少年挺拔的身影上,他褪下外衫和裡衣,光裸上半身。
這個年紀的少年郎骨骼如野草般抽條猛長,寬肩窄腰,肌肉壁壘分明,穿衣時候看著清瘦,脫下衣物卻盡顯結實有力,腰線流暢。
這副完美
的身子上多了些縱橫交錯的陳年舊傷,密密麻麻破壞了美感,卻又給少年添了些野性。
他忍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若非為了計劃早便殺了濯玉了,怎可能不吭不響當她這所謂的徒弟。
而如今,線索出現了。
蛇鐲再次現世。
墨燭低垂眉眼,嗤笑一聲,脫下最後蔽體的衣服後入了湯泉。
他收拾好後換上新衣,烘乾了滴水的烏髮,滅了屋內的燭火,躺在榻上卻並未閉目,而是聽到隔壁窸窸窣窣的聲響。
兩間院子挨著,他和虞知聆的臥房剛好只隔一堵牆,沒有布結界的時候,他超絕的五感可以隱約聽見隔壁的聲音。
很小,但是她好像還在……
磕板栗。
嘎嘣嘎嘣,一會兒一個。
墨燭嗤笑,如果他沒記錯,虞知聆定的計劃是辰時開始修煉,她說她明天會來叫他起身。
***
第二天一早,聽春崖上霧靄朦朧,晨露熹微。
墨燭推開院門,遠處白鶴繞崖盤旋,鳴啼清脆悠揚。
路過隔壁緊閉的院門之時,墨燭停下側眸看了眼。
山上的鳥都醒了,她還睡著呢。
墨燭並未喊她,提劍離開。
當晨光透過軒窗映入屋內,寬闊的榻上錦被凌亂,滿頭青絲鋪在錦枕之上,日光落在熟睡之人的臉上,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
虞知聆抖了抖長睫,意識糊塗睜開了眼。
剛醒來還有些暈乎,她昨晚又沒關窗,此刻可以通過打開的軒窗看到枝葉繁茂的小院。
虞知聆翻身平躺在榻,揉了揉眉心。
看外面的天,現在應該是巳時,好像也就才九點多。
九點多……
九點……
九……
虞知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她瞪大了眼,茫然眨了眨,手忙腳亂掏出自己昨天寫的那張計劃表。
——每日辰時到後山,先揮劍一萬鍛鍊基本功。=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