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心頭血她取得毫不猶豫,輪到自己的時候,吸氣呼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閉上眼咬牙取了一滴血。
疼疼疼疼疼!!
虞知聆在表情失控的前一刻轉了過去,齜牙咧嘴抖著手將兩滴心頭血融合在一起,一邊心裡哭嚎真疼,一邊雙手結印。
身後的少年郎垂眸看了眼自己心口的傷,衣襟只被撕破了一小道口子,她只取了一滴心頭血,傷口很快就能癒合。
墨燭擰眉將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清理乾淨,目光又落向面前背對自己的女子身上。
從背後看,她的身形纖細,瘦削的肩膀在顫抖,他可以聽到她倒抽涼氣,似乎是……
疼的。
墨燭臉上神情僵硬,都已經是大乘境修士了,竟然還會害怕取一滴心頭血嗎?
虞知聆在這時候轉了過來。
「給你,弟子玉契。」
她伸出手,一個墨青色的玉牌躺在掌心。
「我將弟子玉契融進了這枚玉牌中,上面有我的靈力威壓,旁人見你便知道你是我的弟子,只要你戴著玉牌,我也可以相隔千里之外找到你,墨燭,此後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弟子。」
墨燭呼吸一沉,目光片刻
不移落在虞知聆面上。
「師尊,您知道結這玉契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旁人只要見到,就知道你我是師徒。」
虞知聆點點頭:「我知道啊。」
「我是妖。」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濯玉的弟子是妖,濯玉並未告知過中州她的弟子是只蛇。
虞知聆反應過來,皺眉道:「怎麼又說這種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妖,以後這話莫要說了,我只會有你一個弟子,有師徒身份在,你以後在中州也更加容易些,旁人礙於我的身份也得敬你幾分。」
這話落在墨燭耳中就是承諾。
他是虞知聆的弟子,有弟子玉契在,她就是他行走中州的底牌。
墨燭不想當穎山宗的長老,不想做仙盟的仙尊,他對於虞知聆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在乎,從始至終,想要的都只有一個真相。
他一直沒接過去,虞知聆的手都要酸了,心下嘆氣,男主還真是矜持。
「拿著吧。」
她上前一步,毫不避諱將玉牌掛在墨燭的腰間,纖細的手飛快穿梭,打出了一個完美的結。
她靠的太近,像是要貼在他的懷裡了,墨燭低頭就能聞到她身上淺淡的清香,像是一種花,但他聞不出來是哪種花香,墨燭幾乎沒和女子相處過。
他沒有後退,任由虞知聆站在他身前為他掛上玉牌。
隨後,她後退一步,滿意點點頭。
「不錯,真好看。」
墨燭垂眸,腰間的玉牌上融了個弟子玉契,明眼人看一眼便知曉他是虞知聆認定的親傳弟子,濯玉仙尊的靈印無人不識。
墨燭本該討厭的,這種和她捆綁在一起的感覺著實讓他不喜,他也不需要虞知聆的身份來為自己謀一些私利。
但目光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