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要二胎得跟頭胎商量一下,畢竟他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決斷能力了。
虞知聆頗有求生欲:「不……不收了,就你一個就行……」
墨燭將她抱起,一路一言不發,將人抱回了寢殿內後,替她蓋上被子,他轉身便要離開。
虞知聆終於忍不住了,小聲開口:「墨燭。」
墨燭站住卻並未回頭。
虞知聆猶豫了會兒,糯聲問他:「你……你今天為什麼生氣呀?」
墨燭忽然便覺得無力,他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為何生氣,就僅僅只是因為她拿他當個孩子嗎?
不僅是這樣,似乎,還有別的。
他轉過身,看到她懵懂的眼神,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話。
「師尊,對於您來說,我是什麼?」
虞知聆歪歪腦袋,他問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奇怪,他是她的徒弟呀,還能是什麼?
可墨燭卻又問了一遍:「師尊,說話。」
他似乎鐵了心要她給一個答案。
難不成真是因為她方才說要收徒把他嚇到了?
虞知聆無奈嘆氣,努力給他安全感:「你是我弟子啊,我說收徒是假話,我就你一個弟子就可以啦,不會再收第二個,一個孩子就夠我累的了,再來一個受不住。」
墨燭忽然閉眼,清楚聽到自己的一顆心碎成了渣。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忽然上前一步,單膝跪在榻邊,俯身湊近她,拉起她的手湊近到自己的臉。
「師尊,您覺得我是什麼?」
他問她,卻不等她的回答,又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越過薄唇和清晰的下頜線。
「我是個小崽子嗎,您總這麼喊我,在您眼裡我是個孩子嗎?」
虞知聆完全慌了:「你,你……」
他在這時候,拉著她的手觸碰到了他的脖頸,指腹下,是分明滾動的喉結,喉結上還有她睡著時候留下的牙印。
他湊得很近,幾乎與她鼻尖相抵,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彼此的氣息摻雜。
墨燭薄唇微啟,漆黑的眼緊緊盯著她:「我對於師尊來說,就只是個孩子嗎?」
虞知聆慌亂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又被他死死握著,他一改往日的溫柔,今日像是氣到失去了理智,強勢逼迫她重新承認他的身份。
「墨燭,我……我……」
指腹下的喉結分明凸起,他這個人身量很高,俯身下來時候,她完全看不到他身後的東西,目光所及全是他。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身量與成年的燕山青和鍾離泱一般高,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是足以帶給她壓迫感的,他滾燙的氣息,衣衫下蓬勃的肌肉,旺盛的生命力,年輕健康的身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