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神色一垮,頗為誠實道:「不開心。」
墨燭:「……為何?」
虞知聆道:「聊起了一些不太開心的話題,不過沒關係,即使師尊不開心,但是師尊仍舊吃得飽飽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示意自己吃得很飽,她只是從開心乾飯變為沉默乾飯,但依舊在乾飯。
墨燭又笑起來,雙手撐在身後,微微後仰,仰頭看向高懸的夕陽。
他知道她很喜歡黃昏,在芥子舟上經常會趴在窗邊看天,那種時候的她很安靜。
這時候的她依舊很安靜,安靜了很久很久。
墨燭以為她睡著了。
他正要起身為她尋個毯子蓋上,便聽到身旁幽幽的聲音。
「墨燭,你恨我嗎?」
墨燭忽然頓住,回身看了過去。
虞知聆睜著眼並未睡著,與他對視,又問了他一遍:「我過去對你不好,你……恨我嗎?」
墨燭看到她眼底的小心翼翼和愧疚,心下一陣酸澀。
他微微俯身,一手捧住她的臉,很小心很小心地說話:「師尊,我不恨您,一點都不恨。」
虞知聆紅唇微抿,他們的距離很近,他還捧著她的臉頰,明明是很曖昧的姿勢,但氣氛卻並無一點旖旎。
她全是忐忑,他也滿是心酸。
墨燭看她惶恐愧疚的樣子,再次堅定開口:「師尊,我一點一點都不恨,我很喜歡您的。」
虞知聆眼睫微垂,低低問了他一句:「墨燭,不管你恨不恨我,但……能不能不要恨穎山宗?」
「師尊……」
虞知聆無法忽略今日聽到鄔照檐的假設時,她狂跳的心。
她再次想起自己上次在鍾離家看到的幻象。
寧蘅蕪躺在血泊,燕山青斷了一臂,相無雪萬箭穿心。
他們的周圍全是橫屍。
今日雲祉和鄔照檐的話給了她提醒,原書的結局,也是墨燭最崩人設的情節。
——大雨瓢潑落下,墨燭提劍離開了穎山宗,他走過一節節青階,血水沖刷下來,浸紅了少年潔淨的衣擺,而他的身後,穎山宗內已是滿地橫屍。
她看到的到底是幻象,還是原著結局?
墨燭的手在抖,呼吸間是一陣陣的冷意,他看到她臉上的惶恐,她在害怕。
不是害怕他報復她,而是害怕他對穎山宗出手。
墨燭唇瓣翕動很多次,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師尊,您……您不信我?」
他好像要哭出來了一般,對她的話不僅是心疼,更是惶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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