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一定不能離開我,不管進去看到什麼,你都得在我身邊。」
太過親密的舉動,或許旁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正對著他站立的鄔照檐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上前握住墨燭的手腕,聲音冷沉:「墨燭,鬆手,她是你師尊。」
墨燭抬眸與他對視,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身量與鄔照檐齊平,並且他的成長還未停下。
黑眸隱隱變為豎瞳,他冷冷盯著鄔照檐,「那又怎樣?」
鄔家和雲家的修士察覺不對,三兩成群散開。
鄔照檐扣著他手腕的手用力,幾乎捏碎他的腕骨:「大逆不道,她是你能惦記的嗎!」
墨燭甩開他的手,擦了擦手腕,似有些嫌惡:「不然呢,像你這樣?礙著那點面子猶猶豫豫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原地踏步,不代表旁人也是,更不代表——」
少年話鋒一轉,聲似切冰碎玉:「她要一直等著你。」
虞知聆頭都大了,抬手橫在兩人之間:「閉嘴!」
鄔照檐唇瓣翕動:「虞小五!」
虞知聆:「你閉嘴!」
墨燭冷臉開口:「師尊,我——」
虞知聆:「你也閉嘴!」
她現在心緒煩悶,沒空帶兩個小朋友,打斷兩人後,見兩個人還是誰都不服氣誰,自己也生起氣來,迅速為墨燭烘乾內衫和烏髮,將他的外衫扔給他。
「去換個衣服吧,我為你下個空間陣法。」
「嗯,好。」
墨燭簡短回應。
虞知聆為他布了一個擋身的陣法,無人看得見他。
墨燭摸黑脫下舊衣,為自己使了個從頭到腳的清潔術,又換上全套的新衣,將下了水的衣服一把火燒了乾淨,這些衣服沾了魔氣,以後也穿不了了。
將外衫仔仔細細穿好,扣上腰封后淡淡喊了聲:「師尊,我換好了。」
虞知聆將隔絕視線的陣法收起,抬眸瞧見了個利利亮亮的小徒弟,依舊是黑衣高馬尾,仿佛他的身份象徵。
她沒和他多說話,轉身來到河邊。
墨燭瞥了眼背對他的鄔照檐,也沒打招呼,起身去尋虞知聆。
虞知聆站在河邊,正在觀察地形,陣法被關上後會停大概三刻鐘,要想劈開這條河,她得找一個最好能一擊成功的招式,否則只是浪費靈力。
劈一條河,需要消耗不少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