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召穿得花枝招展,興沖沖跑過去,將盤子端給寧蘅蕪,被她白了一眼。
寧蘅蕪很不耐煩:「別煩我行不行?」
伏召是個膽子大的,也是個臉皮厚的,又取出乾坤袋的其它果子:「那吃個這個,這個也好吃,很不錯的。」
寧蘅蕪沒理她,沖蟬羅道:「你住在對面的院子,自己收拾一下。」
語罷,寧蘅蕪推開自己的院門進去,將伏召關在門外。
伏召這才發現院裡來了一人,他眯了眯眼,望向對面的蟬羅,眉梢微挑:「是你?」
蟬羅神色詫異:「你認識我?」
伏召收起果子,雙手環胸:「前幾天偷摸溜回了妖域,我見到他了。」
不用點出名字,蟬羅也知道他指的是誰,臉色瞬間便變了。
伏召看在眼裡,懶洋洋說了句:「他過得風生水起呢,當上了妖王,不過似乎還念著你,這些年來並未娶妻。」
蟬羅嗤笑:「有何意義?」
「你要回妖域?」
「我不回去,他不會來嗎?」
伏召聳了聳肩:「會啊,墨燭在這裡呢,他巴不得殺了墨燭吧,這位妖域不少大能都在尋找的……騰蛇皇子。」
蟬羅轉身推開院門:「我等他來,赴死。」
院門即將關上的那刻,伏召揚聲道:「蟬羅,魔界似乎也有動靜了。」
他與蟬羅對視,目光灼灼。
「或許很多年的事情會再次上演,你在穎山宗,或許不安全。」
蟬羅面無表情:「那你呢,太虛赤犀為何不走?」
「我捨不得美人,我走了,到時候妖王和魔尊聯手對付穎山,美人怎麼辦?」
蟬羅笑了聲,關上門。
院裡傳來她的聲音。
「有的事情錯過一次就夠了,我願意拿命償還曾經犯過的錯。」
***
「逐青。」
虞知聆面無表情,召回逐青劍。
寬袖被震得獵獵作響,她的神情淡漠,長劍回到她手中,劍身青光瑩潤,殺意凜然,血水滴落。
幽晝躺在地上,半身骨頭被抽出了大半,白花花染了血,虞知聆一腳踩碎。
骨骼碎裂的聲音讓人膽顫,虞知聆冷漠看他,這幅蒼白陰鬱的皮相被抽了骨頭,軟成了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