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也問:「你也要殺死家人,而且還是要憑藉一己私慾,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呢?」
衛軼聳肩,乾脆沒有回答,手上短刀從她的脖子上移開,挽了個刀花,直直插入衛嘉的胸膛。
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把,刀身上刻有有精美的紋路,血液順著這些紋路蔓延上來,銀白的刀身上浮現一幅血色的裝飾畫——母鹿舔舐著孩子,周圍是鳥與花。
「你真是…」
她注意到這把短刀的紋路,闔上眼睛。
「母親下周在貝葉區……」衛嘉聲音幾不可聞,有血沫順著她的喉管涌到嘴巴里,嘴角勾起,「要不要試試……」
他收起刀甩了甩,一道血線落在土地上,衛易山在坑底,他自邊緣走下去,見他艱難地呼吸著,右耳上薑黃色的耳墜閃著光。
他筋脈盡數斷裂,那耳墜也沒有蘊藏太多的力量,若說想修補他的身體,完全是杯水車薪。
衛軼蹲下來,將他的耳墜摘下來捏碎,眼睛不抬,問道:「也給你一個痛快?」
第34章
衛軼處理完家事回來,魚亞已經醒了,她枕著雲行的大腿,兩個人分食一隻路過的鳥。
見他回來,她伸手打了個招呼,向他舉起手裡那節翅膀,什麼也沒問,只問他要不要吃。
雲行見衛軼身上濺上了些血點,其實也隱約猜得出他去做了什麼,目光上下左右來回的偏,就是不想去仔細看他,衛軼表情平靜的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自然的坐到雲行身邊,向她伸出手來:「給我一點。」
「哦。」雲行手裡只剩下一副被烤的油亮的鳥身, 不知道應該給他拆哪一部分,便乾脆都塞給他。
她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 一邊覺得不太能接受,一邊又覺得都這樣了何必矯情,嘴巴里的肉柴得很, 她嚼嚼嚼, 吃不出味道, 轉念又過來安慰自己,沒關係,強迫一個一向遵紀守法,人生中最大的過錯是等路上沒車偷偷闖紅燈的女大學生瞬間接受這種殘酷現實並不合理。
初見面時他是要殺自己的,即使她躲得快,刀子也依然差點扎穿她的腦袋,後來也是這樣的,雲行想,這邊的人打架都很兇,下手都是明明白白的要殺人的招式,魚亞與衛軼之前談論起來也是稀鬆平常的口吻,只是她運氣還算好,這副身體本身的實力也不錯,一直不是被殺的那個而已。
總之,她有點不開心,一直到晚間都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們今晚沒有回城,又在通道休息,林間有蟲鳴鳥叫,還有小動物爬過的窸窣聲響,天氣很好,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上,沒有雲彩的遮掩,露出萬千璀璨的星星。
一直到夜深,兩人都睡著了,雲行依然枕著手臂發呆,她扭頭看,坐起來,又怕萬一有人起夜會被她嚇到,最終還是自己爬到樹頂上去望天。
她爬上去摸摸衣服摸摸褲子,拿手指絞自己的頭髮玩,給自己編四股的麻花辮,可惜頭髮披開也只勉強留到肩膀,長度略短,發質又硬,編出來的辮子不太像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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