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啊?什麼來得及?」
衛軼抬眸,乜了她一眼:「家事。」
——
衛嘉眼前儘是模糊的血痕,血在她的眼睛上凝固住,讓她幾乎難以睜開雙眼,身上沒有力氣,體內的水靈幾乎被抽乾,有一隻腳踩上她的手背,她吃痛,發出一聲呻吟。
「我問,你答,」衛軼踩住她的手,將一柄短刀抵在她的脖頸上。
衛嘉聲音有些啞,被衛軼按著,儘可能語氣如常:「何至於此呢?我沒想要傷你性命。」
衛軼懶得與她廢話,腳下用力,鞋底碾過她的手指,有輕微的骨裂聲響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問到:「姐姐呢?」
衛嘉又哀叫了一聲,她怕痛,身體微微顫抖,但聽到這個問題還是笑出來。
她的嘴角破了,血浸到她的嘴巴里,一開口牙齒上都是血跡:「姐姐這不是在你面前嘛。」
衛軼吐氣,刀刃向下抵了低:「你知道我問的是誰。」
「你不是兩年前就丟下她逃了嗎,怎麼?」衛嘉還是笑,說話的語氣都嘲諷起來,她說,「不過你如果現在回去,大概還能見她最後一面。」
「你會後悔嗎?她有些頑固,不過品質很好,」眼睫被血液粘住,她眯著眼睛瞧他,「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方法有改進,你看,易山的耳墜是她的一部分,她比媽媽漂亮多了。」
衛軼一拳打向她的腹部,她嘔出一口血來,氣息變得虛弱極了:「哈哈,你也想回去分走她的一部分嗎?畢竟只有生靈能使用……」
衛軼直起身子,沒再動她,看她的目光中儘是冷意,衛嘉也漸漸不再笑了,她清楚衛軼會殺了她,姿態反而放鬆下來,好像是她仍在高位,出於憐憫才回答他的問題:「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衛軼:「母親要娶誰?北城沒有其他的生靈家族,是平民?」
衛嘉又要咧開嘴角:「平民的基因哪裡能穩定呢?是謝家的小公子,是與西城的聯姻。」
衛軼:「時間是?」
衛嘉道:「半月後。」
她偏了偏頭:「你想阻止他們嗎?憑你?還是你那兩個alpha?」
衛軼學著她的口氣:「你想知道嗎?是誰在問我?只能在地上爬的你?」
「我怎麼知道易山會用到媽媽,」她說,「 omega判斷局勢的能力真差,即使是生靈也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衛軼問:「這就是你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