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溫熱的胸肌,他低頭輕嗅手指,上面殘留著馮域的香味:「奶油很好吃。」
拿到袖扣的馮域覺得自己好聰明,反正草莓慕斯也是宴會上的,不用自己花錢買。
真可憐。
馮域用憐憫的目光看向男人,一點草莓奶油就讓他高興成這樣,他施捨地把草莓慕斯推到男人面前,高傲的抬著下巴:「吃吧,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我都吃膩了。」
拿到昂貴的袖扣,馮域美滋滋地去找林雪遲,他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穩,腦袋上的貓耳發箍歪歪扭扭。
男人望著馮域離開的背影,眼睛被燒得通紅,他唇角咧開,下半身的布料撕裂,露出結實的蛇尾,他低頭,拿起馮域剛才使用過的叉子,上面還殘留著馮域留下的涎水,他分叉的舌頭舔舐,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老婆老婆老婆……」
找了很久,馮域才看到林雪遲,他揉著眼睛去抓林雪遲垂下的馬尾,髮絲在馮域的指尖蠕動,每根髮絲都像是活物一樣,纏繞在馮域的手指上。
它們用髮絲磨蹭著馮域手指間的嫩肉,嫩肉很快就變成粉色。
馮域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髮絲轉移,他板著臉,覺得自己被這群可惡的髮絲欺負,看扁了。
馮域和髮絲在做鬥爭,結果整隻手都被髮絲纏繞,他被氣得臉發紅,直接上手想把髮絲扯斷,才扯了一會,髮絲的主人緩緩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馮域:「玩夠了嗎?」
即便喝醉了,馮域也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林雪遲,那是城堡的主人,是給他發工資的老闆,只敢在心裡痛罵他幾句。
「把手伸出來,別亂動。」林雪遲用手拍了拍不聽話的髮絲,它們戀戀不捨地鬆開老婆的手指,乖乖的恢復原先柔順的模樣。
「剛才跑哪去了?」
現在的馮域臉上泛著紅暈,**變得艷紅,唇珠圓潤,一看就是剛別人品嘗過,寬大的領口敞開,半邊胸肌都露出來,溝壑間的袖扣也清晰可見。
才闖過禍的馮域老老實實的匯報:「我喝了酒,還吃了草莓蛋糕……」
林雪遲邊聽他說,邊幫他把貓耳發箍擺正:「還有呢?」
馮域不想說,他怕林雪遲搶自己的袖扣,他搖搖頭,對著林雪遲撒謊:「沒有了。」
怕林雪遲還要問,馮域打了個哈欠,他皺著眉:「我們回去吧,我好睏,我想睡覺。」
他想回到自己柔軟的公主床上睡覺,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再把身體團成一大團。
林雪遲沒有逼問,但他還是低著頭,用指腹按著馮域的下唇,重重的碾過去:「以後別隨便讓別人親,哪怕給錢也不准,別人會把你關在床上,狠狠地壓上去,讓你懷上男人的孩子。」
雖然林雪遲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允許馮域被別人碰,自己只有才能滿足老婆。
馮域覺得林雪遲的話太聒噪,根本沒認真聽,胡亂點頭敷衍他:「我們現在就走。」
如果是正常的宴會,當然不能隨便離開,但這裡的一切都是林雪遲製造出的幻境,他們從沒離開城堡。
「好。」
馮域跟著林雪遲重新回到車上,這次他自己把安全帶系好,知道要等半小時才能回去,他合上眼皮,呼吸放平穩。
車子很快就啟動,聽著轟隆聲,馮域陷入夢鄉。
*
脹,不舒服。
不知睡了多久,馮域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空曠的車內,這裡除了他,林雪遲和司機都不見身影。
馮域疑惑地皺著眉,他把車門推開,面前就是熟悉的城堡,濃霧遮掩著它,讓人只能看清城堡的輪廓。
馮域撇了撇嘴,趁著林雪遲不在,肆意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什麼鬼啊,眼睛是瞎了嗎?不知道我還留在車上嗎?」
「還拯救他,拯救個鬼,林雪遲最好和他的瘸腿丈夫捆綁一輩子!」
馮域又委屈又難受,下車的時候叫自己一聲不好嗎?非要把自己留在車上,不就是看不起自己。
難耐的感覺再度襲來,馮域之前喝了一大杯酒,現在尿意明顯,想去上廁所。
馮域從車上下來,此刻的他沒心情再去思考跟林雪遲有關的事,捂著小腹,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馮域走在用石子鋪成的小路,路邊的玫瑰花凋謝,花瓣散落一地,透著萎靡詭異的感覺。
看著這些玫瑰花,馮域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他沒有停下,依舊順著小路走,直到來到小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