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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老公哭,晚上老婆哭。

——啊!這個時候曦霧你怎麼還在想色色!你不可以色色了!

話說,真想找個機會對同為三無系的樞零說一次「這個時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啊……

我靠曦霧你這個黃毛渣男你能不能嚴肅一點,現在該是你好好自我反省的時候啊!像你這樣的人渣用中藥調理好了也是流口水!

曦霧用力捶床自我譴責。

又很快萎靡成一灘史萊姆一樣的物體陰暗地癱在床上。

「樞零……」

這一晚過後,曦霧對樞零的所有感情都混亂得像一團找不到線頭的亂線了。

他說不出口「不喜歡」,那個「不」字像刀片一樣的血淋淋的割嘴;但也說不出口「愛」,「愛」字讓他心裡堵得發慌,在說出「愛」前他會先一步窒息。

曦霧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如果樞零跟他沒有婚約在先,而是世界的某處偶遇——

那他恐怕是不會跟樞零發展任何感情的。

即使除卻所有身份地位上的東西,他也不會和樞零有任何正面進展。

這輩子,曦霧生在情感觀念相當開放的聯盟,自身還是以風流浪蕩聞名於宇宙的法皇人,他當然沒少被人追求過。

但他情感潔癖到像一隻撬不開的蚌殼,對任何試圖來撬他取珠的人都會感到厭惡,覺得任何人對他的任何搭訕行為都是風俗、輕佻的——

你們這些人把談戀愛當做什麼了?

沒有抱著「死也不分手的決心」和「連一起殉情都做不到」的人能不能別來找我,我是什麼很下賤的人嗎?別侮辱我好嗎?

你說你愛我,那你倒是仔細解說一下你究竟怎麼愛我的啊?

就這?就這?就這?就只有這些膚淺的理由?

滾。

在過去,曦霧的親朋好友們對曦霧「情商極低」的負印象,很大一部分就是這麼來的。

如果,樞零和曦霧只是在世界某處偶遇,那麼樞零身為蟲族人不通情愛的無意間的肢體觸碰、無意間的言語挑逗,只會招致極端情感潔癖的曦霧的厭惡。

但如果把情況又換回來,加上他們有婚約在身的前提條件,那都不需要樞零來撬他,曦霧自己就會想辦法把小珍珠倒貼送去。

這就像一個悖論。

沒跟他結婚就不許撬他蚌殼,會被他斥責舉止輕浮;但不撬他又怎能有機會拿到他的珍珠,跟他結婚呢。

「唉……」

曦霧越發分不清自己對樞零的感情裡邊,究竟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了。

只知道自己一想到他,心裡有一處就又酸又軟,痴得想變成一團熊熊的火,為他燃燒為他發瘋,最好燒乾淨得連一絲自己的餘燼也別留下。

「你說你對我的感情像水、像風,而我對你的像火、像岩漿……

「我的小絨毛,我好像真的不愛你,否則我怎會捨得燒乾淨自己離你而去……」

曦霧甘願為樞零魂歸亞空間,徹徹底底的死去。

但他自己知道,這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瘋狂。更像是一種殉道,一種——

逃避。

在樞零給予的那份真摯感情面前,曦霧無法不為自己對樞零回報去的殘缺感情羞愧難安。

這些羞愧使得原本就喜歡為愛當老婆奴的曦霧,現在更加的老婆奴了。

這天早上,曦霧醒來後看見樞零在清晨四點多給他發了句「早安」,他頓時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什麼!?第一個相互發早安的人竟然不是我!?我怎麼敢比他發得晚的!

曦霧當即定了鬧鐘,第二天趕在樞零的起床時間之前發去了「早安」。

然而第三天,他在鬧鐘聲中掙扎著醒來時,天又塌了。

在他想哄樞零開心的同時,樞零也在想辦法贏取他的芳心。

這場長達一個月的起床戰爭最後是樞零贏了。

前半個月,兩人還在拼誰起得早;

後半個月,兩人開始拼誰睡得晚,等對方一睡著就立馬發「早安」。

普通碳基生命曦霧哪裡熬得過樞零,樞零憑藉他可超長待機不用睡覺的媽生體質,硬生生把曦霧給熬沒了。

是只鷹也架不住樞零那麼熬。

早上樞零一邊批公務一邊跟曦霧聊天文地理有的沒的以確認曦霧有沒有偷偷睡覺;

中午把曦霧叫出來一起吃午飯;

下午再聊一會兒數學物理有的沒的以監督曦霧有沒有昏睡過去;

晚上一起去找媽媽吃晚飯,吃完再去高強度打遊戲,打完遊戲各自回床睡覺後,繼續聊生物化學有的沒的試探曦霧還醒著沒。

曦霧在跟樞零聊數學聊得兩腿一蹬昏迷一整天后,他徹底投降了,以後再也不跟樞零比誰的「早安」發最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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