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在自己習慣的生活里應對自如,哪怕有爭執反駁,可是那爭執反駁也是自己熟悉的。
孟南開玩笑說,自己就是沒有享福的命。
徐驚緣回她,這才活了多少年,就敢說命運了。
孟南說也是。
徐驚緣安慰她,去外面看看吧,說不定會有艷遇。
同學聚會當天,徐驚緣接到了陳諾的電話。對方向她確認聚餐地點,以及為什麼她會和梁燼舟一起來?
徐驚緣詫異:「我,梁燼舟?」
陳諾說:「對啊,你倆順路?」
徐驚緣想了想,說:「我倆住得是挺近的。」
對門,太近了。
「那就成了。」陳諾恍然大悟,「我說呢,怪不得梁燼舟說,要坐你車來。」
徐驚緣驚了,梁燼舟說要坐她車,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我跟你說啊,吳珊妮托我問事兒呢。」
陳諾這人向來活潑,廣交朋友。但他之前也納悶,吳珊妮之前和梁燼舟關係不好,怎麼老是找他問人家。
「原來是想問問他是不是單身。」陳諾笑道,「早說不就是了,給我好一頓猜。」
徐驚緣輕聲:「她是想……」
「是吧。」陳諾沒等她說完,就應聲,「那肯定啊。」
「這十幾年不聯繫,也不知道人家從哪又見到梁燼舟了,想讓我給牽線搭橋呢!我一尋思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就答應了!」
徐驚緣說:「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梁燼舟願意不願意。
徐驚緣還納悶梁燼舟為什麼會和陳諾說他們會一起同行,結果下午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梁燼舟希望能搭個她的順風車。
徐驚緣說好。
黃昏時分,太陽在天邊宛若一顆鹹蛋黃。徐驚緣戴著墨鏡開車,紅燈亮起,停在斑馬線之前,平視著眼前被夕陽照得發亮的寬闊大道,心想今天天氣倒是很好。
孟南走後,曲之燃新面試了幾位員工,很快上任,之前在兩家店裡的二把手升職為一把手。
人員動盪較大,目前幾位新上任員工還在試用期。
孟南父母回了老家,親戚們一個都沒來。
在外人看起來無比可惜的場面,也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徐驚緣開車停在靜南人民醫院門口,梁燼舟剛好從院裡出來。兩個人像是掐好時間點一樣,從停車開門,再到關門開車,統共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徐驚緣笑著問他:「你是不是就等我呢?」
「嗯,就等你呢。」
他回得如此理直氣壯,徐驚緣都語塞了。想了想才說:「你知道——你要坐我車這事兒,我還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梁燼舟側眸,正好看得到徐驚緣的側臉,「陳諾?」
「嗯。」徐驚緣打了轉向,匯入車流,沒好氣地說,「先斬後奏是不是就你這樣兒。」
「倒也不是。」他語氣很穩,卻有種插科打諢的味道,「是你未卜先知。」
車窗外車水馬龍,車子沒開出去一會兒就被迫停止。梁燼舟掏出手機,手指頓在屏幕上方,徐驚緣的手機消息音隔一秒響一下。
梁燼舟:「你不看?」
「肯定是班級群里的消息。」徐驚緣看了眼放在她和梁燼舟中間的手機,抬起手,按下靜音。
梁燼舟扯了扯唇角。
過了會兒,徐驚緣聽見他叫她名字。
「徐驚緣——」
「嗯?」
「有人問你怎麼還沒到?」
徐驚緣看了眼後視鏡,喃喃道:「堵路上了。」
梁燼舟手指輕觸屏幕敲擊下「堵車」二字。
徐驚緣有預感,但有點兒難以置信。
天色漸漸暗了,霞光在天邊只漏出一丁點兒痕跡。
車廂里安安靜靜。
兩個人的默契有種詭異感。
徐驚緣從反光的擋風玻璃上隱約看見梁燼舟的臉。
不可否認,上天給了他一副好皮囊,還有一副好心腸。
梁燼舟雖然給人感覺冷冷的,但是心是好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他們,都到了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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