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燼舟一把撈住她,扶著她的腰身。
「就抱一下。」他低聲說。
原本只是腿軟的徐驚緣因為他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忽然有了反應,她當下的狀態宛如一堆乾柴,梁燼舟就是她的星火。
但是他說抱一下,就真的只是抱一下而已。
夜色不算安靜,他們可以從鏡面中看到彼此。不過就是徐驚緣敷了面膜,所以畫面看起來有點兒奇怪。
她覺得比起自己,梁燼舟顯得更加氣定神閒。
也許是累了,他的狀態格外放鬆,下巴墊在她的薄肩上:「真的不想我麼?」
徐驚緣下意識想說不,卻在未開口的瞬間,聽見他低聲說——
「可是我好想你。」
……
梁燼舟回去的時候,在玄關處吻她,問她:「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想我?」
徐驚緣說:「你現在只是我的待定性伴侶,我為什麼要想你?」
梁燼舟一點兒也不生氣,經歷過某些事情後,兩個人像是徹底熟悉了些。
徐驚緣也不知道,梁燼舟的這份好感會持續多久,但他目前像是處於熱戀期。
徐驚緣只要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想笑。
她聽到他說,早晚就是了。
徐驚緣打算第二天去曲之燃管理的店裡看一下,結果當天夜裡就接到了曲之燃的電話,說不得了了,那個男人竟然真是想自殺。
徐驚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匆忙換下衣服出門,馬不停蹄地趕往民宿。
店裡夜間值班的保潔員半夜三更去樓頂收東西,沒想到一抬頭正好看到那個姓李的住戶,坐在圍欄上吸菸。
保潔員立刻上前阻攔,對方卻不為所動。
民宿層高僅三層,如果真要跳下去,摔不死也要摔殘。保潔員勸他珍愛生命,對方卻咿咿呀呀一派胡言。
對方說話有口音,保潔阿姨說話也有口音,南北方言在冷風中撞擊,幾乎等同於雞同鴨講。
保潔阿姨沒辦法,只好給曲之燃打電話。工作人員去李姓住客房間進行檢查,在電視柜上發現一封還未寫完的遺書。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趕到的時候,那位叫做李介的男子還沒從天台圍欄上下來。
一時之間,燈火通明。民宿樓下氣墊正在充氣中。
民宿處在市區,但大門前的道路並不算寬闊,實施救援並不方便。
徐驚緣從胡同盡頭走來,民宿前面的這條路已經被圍了起來。
有一名消防兵攔著她,不讓進。
徐驚緣說:「我是這家民宿的老闆。」
這才被放了進來。
徐驚緣進了民宿,幾乎所有工作人員都聚集在一起。他們不讓人上天台,所以只能站在一樓。
徐驚緣小聲問曲之燃:「怎麼回事兒?」
曲之燃急得難受:「不知道啊,林阿姨在樓上,警察不讓我們上去,也不讓她下來。」
徐驚緣想了想,又說:「覃悵呢?」
「在廁所。」曲之燃說,「剛去。」
沒一會兒,覃悵回來了。
曲之燃本就不喜歡他,看見他氣不打一出來,質問道:「你這個朋友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覃悵平靜地說。
曲之燃氣得翻白眼兒:「你倆不是一起來的嗎?!」
「是啊。」覃悵又說,「我們不熟。」
徐驚緣瞧他倆半晌,認定他倆不是一個頻道的人。於是打斷曲之燃,問覃悵:「你怎麼認識那個人的?」
覃悵:「哪個人?」
徐驚緣:「……」
曲之燃說:「李介!」
「噢。」覃悵興許這才明白曲之燃和徐驚緣到底在問他什麼,後知後覺地有些尷尬了,說,「我和他在火車上認識的,我說我到靜南,他問我一起可以嗎?我說可以。」
曲之燃說:「所以你倆真的不熟?」
覃悵:「真的,真的不熟。」
曲之燃沒忍住爆了粗口,引得樓下督查的民警注意。一群人自覺警醒,站得更加端正,聽著樓上的動靜。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門外傳來救護車的聲音,胡同口狗吠人叫。
徐驚緣朝外看了眼,似乎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曲之燃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我最看不慣這種人,浪費社會資源!」
徐驚緣輕輕踱步,再看幾眼,發現自己沒看錯。
救護車開不進胡同,梁燼舟下了車,和抬擔架的兩位同事一起快步向前。
他覺得這家民宿的裝修風格十分眼熟,抬頭看了眼門裡,正巧看見穿著整齊的徐驚緣站得筆直。
工作狀態中,兩人明顯不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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