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安夫人陪嫁的莊子,看著秦父受傷的胳膊,秦子衿再也沒有底氣說出自己足以照顧自己的話。
「女兒知曉了,全憑父親定奪。」
於是,入京一事就此定下。
第二日,秦明遠去與安夫人商議還錢和入京的事情,秦子衿趁機帶了些銀兩去找袁景澤。
兩人找了個酒樓,秦子衿做東,點了不少酒菜。
袁景澤看著滿桌的菜,樂了,「沒想到秦府如此寬裕,才丟了一萬兩,姑娘出門還如此大手大腳!」
「你怎知我府上丟了一萬兩?」秦子衿一愣,她可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數額。
袁景澤樂呵呵地從身後摸出來一個盒子,推至秦子衿面前,下巴微挑,示意秦子衿打開。
秦子衿打開看了一眼,頓時愣住,「這是?」
「你家的銀票,物歸原主!」袁景澤一邊說著一邊抓起筷子吃菜。
秦子衿驚喜地站起了身,「真的?可是……可你怎麼會……」
袁景澤看著她驚訝得話都說不清楚,更是得意,眼角輕輕提起,「我的人將被抓的那賊人拷問了一番,然後我帶人去土地廟周圍找,正巧碰到另外兩人拿了錢準備跑路,便被我一併抓住了!」
「你好厲害啊!」秦子衿驚喜地望著袁景澤,忙又端起桌上的酒杯,雙手舉起,「你先是救了我,又幫我找回這些錢,我敬你一杯,聊表謝意!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提!」
袁景澤看著一臉認真的秦子衿只覺好笑,但還是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喝你一杯酒就算了,怎麼可能會需要你這小丫頭幫忙!」
秦子衿心情好,不計較袁景澤話里的輕視,一口便將杯里的酒飲盡,這應季的桃花釀,入口微甜,鼻尖留香。
「那三人如今在哪?」秦子衿坐下,又問起那三個壞人,主要還是想打聽一下「於兄」之事。
「正要與你說這事!」袁景澤也放下了筷子,將一隻胳膊壓到桌沿上,一本正經地說:「抓了人之後,我便拷問了,都不是什麼硬漢,幾鞭子就全招了。」
「那為首的姓於,正是你們府上前些日子送去官府的於嬤嬤的弟弟,一直遊手好閒,就靠姐姐騙來的錢財度日,這次被你們府上斷了財路,所以招呼了那對兄弟一起綁你換錢。」
秦子衿點頭,果真有關係!
「綁架一事與你名聲有損,想來你府上應該不想鬧大,正好我父親軍營中缺修工事的苦役,不如就將這三人交由我帶走,你放心,回頭給他們頭上刺青,日日勞作,絕對比牢獄裡還辛苦!」
「那謝謝你了。」秦子衿不過是想弄清楚原委,袁景澤這個提議於她而言很是合理。
「謝我作甚,我白撿了三個苦役,該我謝你才是!」袁景澤樂呵呵地說,「來,換我敬你!」
秦子衿樂呵呵地舉起酒杯,真心覺得袁景澤是個不錯的朋友。
兩人飯畢,秦子衿已經帶了些醉意,袁景澤倒是毫無異樣。
「想學騎馬嗎?帶你騎馬去?」袁景澤提議道,他這回便是替父親進城接收一批戰馬的。
秦子衿摟著懷裡的銀票盒子搖搖頭,「不了,我要將這些銀票送回去。」
袁景澤看了一眼她懷裡,點頭,「也對,這些可不能再丟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子衿點頭,與袁景澤一同出了酒樓,剛出去,便遠遠看到一白衣少年騎馬自城門方向而來。
秦子衿雙眼一亮,頓時酒醒了一半,她快走一步,站到馬路中央大喊道:「小哥哥!」
祁承翎接了安夫人的信便在先生壽禮結束後立馬騎馬趕回潁川了,他剛進城門,馬兒並未跑起來,看著前面突然闖出來一小姑娘,趕緊勒停了馬,只是他沒想到,闖出來的會是秦子衿。
祁承翎拽著馬繩,居高臨下地望著秦子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馬下的秦子衿撲閃著雙眼,興奮地說:「真的是你!我就說我不會在大白天產生幻覺的嘛!那日我在府中遇到的就是小哥哥你吧!你那日怎麼走的那麼匆忙?」
祁承翎還未開口,自一旁又出來一人。
「祁承翎?你怎在這?」袁景澤眯眼站到秦子衿身側,皺著眉頭道:「你怎麼跟他認識?」
原本打算下馬的祁承翎看著袁景澤的神情,握緊了手裡的馬韁,微微一抬胳膊,扯著馬頭繞開秦子衿,小跑而去。
「唉?小哥哥!」秦子衿轉身望了一眼,隨即抿嘴道:「怎麼每次都是不說話就走了呢?」
「他就這樣!」袁景澤說。
「你認識他?」秦子衿側頭看向袁景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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