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那天,也未曾見到宋子津的身影,溫憐坐在馬車上等了許久,對上老夫人無奈的目光,她知道,今日只能自己獨自回門了。
「憐兒……」
老夫人喊她的閨名,面露遲疑。
溫憐見狀,微微搖頭,和她輕聲告別後,命人啟程。
沒有夫君陪伴,新娘子獨自回門。
族中長輩得知後,本來歡喜的面色盡數褪去,簡單關心她幾句,便各自離開了。
他們不多問,溫憐反倒鬆了口氣,拉住繼母,問她父親近況如何,知道事情有好轉後,溫憐徹底放鬆,獨自在府中散心。
湖中亭,她趴在紅木圍欄旁,望著湖中集聚的紅鯉,內心格外舒適。
入了春,微風輕輕拂過,溫憐心生睏倦,不自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然到了午後,她坐起身,剛要離開,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灰眸。
身著青色長袍的公子坐在亭中石桌旁,正端茶品茗。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循聲看來。
這人眉眼冷清,但看她時,眼底蘊著些許笑意。
溫憐莫名感覺有些熟悉,可實在想不起他是誰,猶豫良久後,才溫聲細語道,「見過公子。」
在聽到公子二字後,男人眼中的笑意褪去幾分,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探究和審視,見她眼神純真清澈,似乎真的認不出他後,男人眼底的笑意徹底褪去,消失的一乾二淨。
「憐兒不記得我了?」
聽到他喊自己閨名,溫憐面露不解,自己應該記得他嗎?
想到二姨娘曾告訴自己,她的一位賢侄不久後會來府中借住,準備參加下一次科舉,溫憐猜測道,「是徐家來的表哥嗎?」
男人沒有回答,半闔眸子,眼底笑意不再,他端起茶杯,將杯中茶一飲而盡,隨即起身。
他慢步走至溫憐身前,方要同她告別,餘光卻掠過她脖頸上的青色吻痕,他眯起眼睛,驟然抬手,掀開她的衣領,眼底泛著寒氣,「他碰你了?」
「公子……」
溫憐驚呼一聲,用力扯回自己的衣領,可男人極其用力,緊緊抓著她的衣領,見她掙扎不停,男人眸色微暗,伸出拇指,按壓在她脖頸的吻痕上,用力摩挲。
他用心呵護多年的花苞,只是一著不慎,竟讓別人提前摘取了。
男人眼中戾氣橫生,溫憐怕極了,眨著一雙淚眸,眼神祈求,「公子……快放手……」
她本就不是什麼性情堅強的人,從小被母親盡心呵護,不曾受過半分委屈,在她的母親死後,這人又被太后選為太子妃,之後一直跟在他身旁長大,受了委屈就要哭,被人訓斥就整夜不睡,極其嬌氣。
如今嫁給他人做
妻子,竟也沒有改掉脾氣,仍是這副脆弱不堪需要人保護的模樣。
他聽過宋家三公子的名聲,行事肆無忌憚,時常去花樓喝酒解悶,去年隨軍回京,在慶功宴上對國公嫡女一見鍾情,為了求娶那人,用盡了手段,甚至揚言非那人不娶。
他本以為,這人對國公嫡女一往情深,不會對溫憐動心思,沒想到只是幾日,竟就讓這人得了手。
齊望陵眼中溢著透骨的寒意,溫憐坐在他身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緊攥衣領,懇求道,「公子,求您了……」
見她滿眼恐懼,齊望陵垂眸,無聲打量她良久,才收回自己的手,沒有多言,拂袖離去。
他怕再同她相處一段時間,心中會生出掠奪之意。
溫憐捂著衣領,埋首在圍欄旁,默默流淚良久,才強打起精神,回到自己院中。
從宰相府回去時,正值黃昏。
路過城東最大的花樓雲卿閣時,馬車陡然停下,隨行侍女告訴她,正巧碰上花魁投擲繡球,一群人正聚在台下,搶奪繡球。
溫憐略微頷首,安靜等待。
本來吵鬧的人群,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人群亂成一團。
就在溫憐以為快結束時,馬車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銅鑼聲,老鴇笑著喊道,「恭喜宋小少爺喜奪繡球,獲得同林娘子春宵一刻的機會。」
溫憐聞言,眸光微怔,她忙不迭掀開車帷,向人群中心望去,卻見自己的新婚丈夫,在眾人的簇擁下,懷抱繡球向雲卿閣內走去。
溫憐沒有細想,下了馬車,想要尋他。
隨身侍女喊了一聲小姐,帶著護衛連忙跟在她身後,勸阻她不要過去。
溫憐沒有理會她,扯著裙擺,執意走進雲卿閣。
見她面色慌亂,出門迎接的老鴇立刻意識到她是來尋人的,上前攔住她,笑問她是哪家的娘子。
溫憐想躲開她,可這人一直徘徊在她周圍,有意阻攔她。
眼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眼尖的人認出她的身份,驚呼道,「這不是宋小公子剛過門的妻子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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