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控訴,可說了幾句,也沒有換來男人的半句安慰。
「夫君,我的手好疼,真得好疼。」
她舉著流血的掌心,小心地握住宋子津的手指,眼中滿是委屈。
宋子津握著她的手腕,向人群走去,當著眾人的面,撿起一壺未拆封的酒,直接倒在她的手上。
辛辣的酒水滑過掌心,透過傷口刺激皮下的血肉。
方才強忍的淚水瞬間溢出眼眶,溫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微微蜷縮。
宋子津扔下酒壺,冷聲責怪一句「嬌氣」。
溫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也不理會他了,轉身向圍場外走去。
「宋公子,夫人走了,你不去哄哄嗎?」
「是她自己要來,本公子為何要哄。」
身後幾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溫憐的耳中,她虛握著手,加快步伐。
守在門外的芸兒,見她渾身狼狽地走了出來,唇角微微勾起,狀似不經意地問,」
夫人,公子呢?」
「公子他晚些才能回府。」
溫憐輕聲哽咽,上了馬車。
等回到府里,她方一進門,就把房門鎖上,趴在床上哭了起來,把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才命人去找大夫,為她清理傷口。
到了晚間,宋子津回府,剛一進院落,芸兒就迎了上來,溫聲細語道,「公子。」
「夫人可否回來?」他問。
芸兒微微點頭,宋子津見狀,方要進入廂房,芸兒開口叫住他,「公子……」
宋子津不解看她。
芸兒猶豫片刻,輕聲道,「夫人回來後,似乎很生氣……公子還是不要打擾夫人了?」
「她生氣?」
宋子津冷笑,眼底的笑意不達眼底,「我還未向她問罪,她反倒是怪起我了。」
第4章 武陵春4有助身孕,固體養胎
宋子津推門走進,尋找溫憐的身影,他走至里室,卻見小姑娘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單薄瑟縮的背影,整個人委屈極了,像只獨自舔舐傷口的幼獸。
她同情人私會,又不曾掩飾,站在閣樓之上喊自己的名諱,也不知是因為情人在場,給了她幾分勇氣,還是因為存心想挑釁他。
他走至床前坐下,伸手扯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拽,一張憋得通紅的小臉暴露在他面前,宋子津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直視自己。
溫憐緊抿著嘴,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夫君。
她伸手,回握住男人的手腕,剛想撒嬌抱怨,忽然想起自己正生這人的氣,她緊抿著唇,張口直接咬住男人的手,怕男人嚇她,又連忙閉上眼睛。
不回視他,只一味地咬。
可惜她男人自幼在戰場摸爬滾打,被刀捅過胸口,被箭穿過肩膀……都不曾有所觸動,她這不痛不癢的一小口,於少將軍而言,倒是同貓咬一般,不痛不癢,但格外磨人。
宋子津眸光微暗,並未躲閃,反而由著她去了,任由她咬個痛快。
溫憐小心抬眸,窺著他的表情,見他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注視她,溫憐慢慢鬆開口,枕著男人的手心,用自己的臉頰討好地輕蹭。
男人常年手持兵器,虎口指腹磨出厚厚的硬繭,蹭得溫憐臉痛,她嫌疼,停止動作,只乖乖貼著男人的手心,眼中沁著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確委屈,前去尋人,被登徒子調戲也就算了,夫君也不理會她,見她摔倒,還將烈酒倒在她的掌心之中,並不細心照顧她。
剛止住的淚,倏地流了下來。
她用手背擦著眼尾,暗暗發誓不再同他講話。
「本將軍還未責怪夫人,夫人倒是自己將自己氣哭了。」
宋子津冷著臉,輕聲呵斥。
他面色冷峻,溫憐更生氣了,翻過身,拽著被子擋住自己的臉,悶聲道,「夫君為何要責怪我,妾身又未曾做錯什麼事?」
她硬著頭皮回他,說完後,卻不再吭聲,只躲在被子裡裝縮頭烏龜。
「同情人私會,私相授受,夫人竟說自己無錯?」
宋子津撫著溫憐的側頸,不輕不重地揉捏,仿佛在考量到底要不要放過她。
聽完他的話,溫憐扯下被子,大著膽子回視他,「妾身就是沒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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