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是不喜歡這種漂亮玩寵嗎?嫌它們中看不中用,髒的很,怎麼任由你養在房中。」
二嫂嫂撫摸狐狸尾巴,隨口詢問。
溫憐告訴她宋子津的警告,說等到再大些,狐狸就會被送到獸苑,在那之前,自己打算把狐狸送到溫府。
二嫂嫂聞言,抬眸看她,嗤笑道,「送到獸苑還餵狼,他騙騙三歲小孩也罷了,怎麼連你也信,三弟要殺早殺了,還任由它活到現在。」
溫憐話語一噎,看著二嫂嫂懷中的狐狸,終於意識到什麼,臉頰愈發燙,一點點紅意蔓延上爬,沁在臉頰,蘊出一片紅。
二嫂嫂正專心逗弄狐狸,忽然身旁沒了聲響,她抬眸看去,卻見溫憐紅著一張臉,雙眸呆愣坐在那裡。
二嫂嫂見狀,無奈感慨,「三弟行事說一不二,卻是縱容你為你破例,不像你二哥,對外人溫和有禮,平白想了幾百條戒律約束我。」
臉色漲紅髮燙,溫憐撫著臉,徹底說不出話了。
魏姨娘進府後,眾人本以為三公子有了新歡,三夫人會受冷落,誰成想自魏姨娘進府後,三公子一日未去姨娘房中,雖依舊很少回來,可只要回府,便跑到夫人房中。
連那隻新養的狐狸,都成了三房的主子,一眾下人對待狐狸,都比對待魏姨娘熱切,若它出來玩,還有專人陪同,生怕它出了事。
下人嘴碎,也沒個把門的。
「一隻畜生,竟爬到我頭上來了。」魏姨娘撿起桌上的花瓶,直接砸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她扶著桌子,氣得胸膛起伏不停。
一旁的丫鬟身體微顫,但只是被她突然的舉止嚇到,眼中滿是嫌惡。
「為何公子留個畜生在府中?一隻畜生放在金籃里,公子竟也不怪罪她?」
魏姨娘越想越氣,早知眼下這般處境,她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魏小姐。
她過去服侍魏小姐不假,可早就爬上魏老爺的床,要不是他一直不給自己名分,她又怎會受魏小姐蠱惑,勾引三公子。
可惜那日三公子早早醒來,未來得及把生米做成熟飯,當時魏小姐帶她上門,她本以為會被趕出去,沒想到竟被留了下來。
可惜直到現在,公子也未到她房中一次。魏姨娘撫著微隆的腹部,如今已經懷了魏老爺的孩子,若再拖下去,到時就瞞不住了。
眼下她唯一的阻礙,便只有那位三夫人。想到那日這人哭泣祈求的模樣,魏姨娘壓下一口氣,向溫憐院中走去。
一牆之隔,魏姨娘透過雕花石窗向里看,卻見院中站著一個丫鬟。
丫鬟搖著扇子,守著一隻狐狸。
那隻狐狸躺在樹下,枕著蠶絲軟墊,蜷在金籃中,魏姨娘見狀,一口氣不上不下,她連件貴重的金首飾都沒有,這隻狐狸卻睡進了金窩中,竟比她這個主子還像主子。
早就聽聞那人寶貝這隻畜生,魏姨娘眯起眼睛,忽然心生一計,她攥著手帕,笑著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芸兒抬頭看去,溫聲道,「魏姨娘。」
魏姨娘連個眼神也未給她,直接向石桌走去,芸兒向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輕聲提醒,「姨娘,這是夫人的狐狸。」
「我知道,不用你一個丫鬟教我做事。」
魏姨娘瞥了她一眼,冷聲斥責,「一隻狐狸,我還碰不得了?」
芸兒垂眸,看了一眼躺在石桌上安睡的狐狸,向後退了一步,「奴婢不敢。」
溫憐正在二夫人房中,看她為自己購置的軟布,再過不久便入了秋,天氣漸寒,她想提前為阿津縫製幾件衣服。
「夫人不好了!」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一個丫鬟跑了進來,二嫂嫂微微蹙眉,「什麼事情這麼匆忙?冒冒失失的。」
丫鬟先是看了眼溫憐,才急促道,「夫人院中的狐狸咬了魏姨娘,魏姨娘告到三公子那裡,少爺正傳夫人去書房。」
「啊?」未等溫憐開口,二嫂嫂先道,「那笨狐狸天天就知道睡,若不招惹它,它怎麼可能會咬人,怕是那女人在作怪。」
她看向溫憐,冷笑道,「我陪你去,倒看看那位魏姨娘要做什麼?」
溫憐微微搖頭,原是她院中的事情,若牽扯到二嫂嫂,恐落人口舌。
二夫人見狀,略微一想,明白她的意思,只告訴她,若三弟偏向那人,便來告訴她。
溫憐略微點頭,才帶著丫鬟去了書房。
方推開門,卻見魏姨娘跪在地上,緊閉著嘴,阿津不知已經被教訓了還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人模人樣趴在魏姨娘身旁,腦袋埋在地上,緊閉耳朵,耷拉著尾巴。
不知何時回府的男人,此時坐在書桌後,正看公文,聽到開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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