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溫憐正縫製護甲時,丫鬟走了進來。
「什麼事?」見她有話要說,溫憐放下手中的甲片。
「魏姨娘去了老夫人府中,說入秋苦寒,院中難以維持生計,想多要些月例,說夫人你……」
「我什麼?」
丫鬟猶豫片刻,才補充,「說你自己窮奢極欲,用金絲給小主子編制金窩,卻苛責於她,艷羨她腹中的胎兒,有意讓她難過。」
溫憐微微蹙眉,她的確羨慕這人可以懷下子嗣,但苛責她屬實是憑空猜測,她只恨自己身子不好,倒不會因為這個,有意刁難魏姨娘。
這人剛入府沒多久,怎麼不知道,這宋府管家的只有大嫂嫂一人,二房三房的月例全由大嫂嫂發放,這人既然跑到老夫人那裡,想必以為三房由她掌管。
溫憐垂眸,拿針穿進護甲,細細密密縫製,「不用理會,任她鬧去。」
沒過多久,丫鬟回來說,大夫人得知消息後,跑去老夫人那裡,把魏姨娘呵斥一番,如今人已經跑回院裡了。
沒過多久,隔壁院內傳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名門貴女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也單是只下不出蛋的雞。」魏姨娘撐著桌子,胸膛起伏不停。
丫鬟站在一旁,不忍聽下她口中的粗話,紛紛退了出去。
看出她們眼中的輕視,魏姨娘撿起茶壺摔了過去,「都什麼東西,我才是主子!」
茶壺撞在地上,啪嚓一聲,碎了一地,飛濺的瓷片落在進門丫鬟的衣擺上,那人隨意瞥了一眼,走至屋內,「與其在這裡發瘋撒潑,魏姨娘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翻身做主。」
莫名感到這聲音有些熟悉,魏姨娘抬眸看去,卻見一個眉眼清秀的丫鬟站在門前,冷眼瞧著她。
「是你!」她驚呼。
那日塞信給她,令她知曉溫大人流放的丫鬟。
丫鬟沒有多言,只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事成之後,魏小姐會為幫你討得少爺的歡心。」
「事在人為,還請魏姨娘抓住機會。」
待她走後,魏姨娘撿起書信,卻見裡面夾雜兩張紙,一封寫著看不懂的文字,另外一封是魏鶯的筆跡。
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交代她把信塞進宋子津的書房中。
看著信上的文字,魏鶯敏銳察覺幾分不對,可想到她這幾日的經歷,她咬咬牙,管它呢,總不能一直過這種窮苦日子。
書房重地,素來嚴加看管,魏姨娘本來還擔心自己萬一被發現怎麼辦,沒想到當夜卻順利潛入書房中。
她離開前,看著沒人看管的書房,鬆了一口氣,老天都在幫她。
沒過幾日,宋子津被革職查辦的消息傳回府中。
溫憐守在房中,以為他同父親一樣,也要被關至天牢,嚇得舊病復發,直接暈倒過去。
待她醒來,卻見宋子津坐在床前,垂眸盯著她。溫憐雙眸微怔,連忙撲進他懷裡,眼淚倏地流了下來。
宋子津輕拍她的後背,貼著她耳側低聲道,「夫人好似水做的,生氣哭,受了委屈也哭,真是嬌貴。」
第34章 秋月明4誰慣的毛病
溫憐埋首在宋子津懷中,輕蹭他的臉頰,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脖頸。似乎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男人的身體散著寒氣,溫憐卻捨不得鬆手,仿佛生怕他出事一般。
「妾身以為見不到夫君了。」
地牢寒苦,見一面難如登天,溫憐不忍他受皮肉之苦。
宋子津沉默看了她半晌,才攬住她的肩膀,「無事。」
宮中傳來旨意,命宋子津在府中禁足,無召不得離府。太監傳完口諭,便命隨行而來的金吾衛包圍整個宋府,開始逐院搜查。
宋府眾人齊聚前堂,面色俱是凝重。
太監淡漠的面容以及金吾衛提刀的身影撞進眼中,眼前的場景忽然同腦海中某段破碎的記憶重合,溫憐微微蹙眉,扶著額頭,殘破的光影逐漸清晰,最後凝成父親被押走的背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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