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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番話說得言之鑿鑿,溫憐卻是一愣。

兩人何時拜過天地。

她竟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同人爭執,竟然也會說胡話。

「徐某是阿憐的兄長,不管何時,我們二人都是親如骨肉的兄妹,反倒是宋將軍,你和阿憐現在是夫妻,難道以後也是夫妻?」

徐逸之話語平靜,卻精準戳到了宋子津的痛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陰沉。

怕他作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溫憐回握住他緊攥成拳的手,試圖鬆開他的手指。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眉眼滿是煩躁,卻反手握住她的手,手指合攏,力氣極為重。

見他願意讓步,溫憐暗暗鬆了口氣,抬眸看向徐逸之,反反覆覆斟酌幾次後,才緩緩嘆了口氣,說自己想要回府。

徐逸之只盯著她,過了良久,才輕聲叮囑,「若回府後,受了什麼委屈,便回來見我。」

話音剛落,未等溫憐說什麼,宋子津卻先聲反駁,「夫人受了委屈,自然來找本將軍,為何要見你?」

見他又動了火氣,溫憐忙不迭扯住他的手臂向門外走去,離開時,她看了眼裡室,卻見徐逸之站在原地,眼神意味不明地注視她,書畫散落在他身旁的桌案上,垂落在地。

溫憐只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向門外走去,倒辜負了滿園春色。

見自家少爺和夫人都走了,紫蘇抱起鑽進床底找鈴鐺的阿津,看了徐逸之一眼,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阿津叼著鈴鐺,抖了抖狐耳,安靜蜷縮在紫蘇懷裡,和幾人回府。

房間獨留徐逸之一人,他望著雪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淺淺一笑,他竟然還不如一隻狐狸受她喜歡。

狐狸況且能跟在她身邊,他卻只能留在溫府,等她回來,好似她養在府外的妾室,比不得正妻的身份地位。

徐逸之撿起桌上的畫卷,遣退小廝後,走至窗前,對著秋日,展開手中的畫卷。

本舒展的畫卷,經過秋日的映射,畫上的光景愈發朦朧,過了片刻,隱在畫下的曼妙身影愈發清晰,線條勾勒,花葉紅鯉竟也變了意味。

玉肌凝露,雲鬢微濕,原是一幅美人出浴圖。

徐逸之垂眸看了片刻,收起桌上的字畫,他本還遲疑是否要送出這幅畫,如今看來,這人也沒有帶走的意思。

倒是他多慮了。

從溫府離開,溫憐有意坐在馬車一側,同宋子津分開,可未等她落座,宋子津卻直接扯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至自己身前,冷聲問詢,「有了新歡,竟是連同為夫坐在一起都不肯嗎?」

他語氣陰沉,卻莫名帶著幾分埋怨的怨氣,好似她是什麼流連美色不知歸家的負心女。

溫憐沒心力解釋什麼,只用力扯回自己的頭,偏過頭輕聲道,「我累了。」

她無意爭吵,宋子津見她沉默不言,卻是火上心頭,接連質問她幾句都未得到回應後,他眸色愈發暗沉,眼中的怒氣幾乎快要溢出來。

溫憐只闔上眸子,連看他一眼都不看。

忽然脖頸被用力攥緊,溫憐驟然抬眸,一隻有力的大手撫上她的側臉,強行掰過她的臉,未等她反應,唇舌直接被堵住啃咬。

他動作急切,好似撒泄怒氣般,用了十足的力氣,好似要把溫憐的唇咬爛,讓她再也無法出去見人。

溫憐不知他又在發什麼瘋,用力推他的胸膛,可溫憐越抗拒,這人手上的力道越重,鉗著她的下頜,讓她動彈不得。

不知何時到了鬧市,車外吆喝叫賣聲不停,床幃隨風抖動,外面的人若是有心,透過風吹起的間隙便可瞧見車內光景。

可宋子津渾然不覺,只緊緊勾著溫憐的腰,長指隔著衣服緊緊掐著她的肋骨,好似要把她融進身體裡。

宋子津吻得急切,愈發不滿足,竟然直接把溫憐抱在腿上。

溫憐沒想到他竟然在外面也如此孟浪,幾次掙扎無果,竟也生出幾分火氣,反咬他從唇,想要讓他停下來。

可宋子津被咬後,仿佛不知痛一般,竟趁著她張唇,趁虛而入。

他吻得又凶又急,好似要通過這種方式確認溫憐仍然是他的一樣,搭在腰上的手也隱隱有向上的趨勢,溫憐身體微僵,連忙制止他的動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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