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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憐偏過頭,好似不知曉自己的話有多傷人,全然不顧身上人眸中的痛苦,盯著遠處,不給他半分目光。

過了良久,他才兀得笑出聲,「好啊,憐兒若是恨孤,便一直恨下去,不止不休。」

溫憐闔上眸子,只當未聽見。

「若是孤做的,憐兒想要做什麼,去救你的好夫君?」他忽然笑道。

頭壓得很低,幾乎同她交頸。

溫憐越過他看向屋頂,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聽到齊望陵承認,她竟然沒有心痛的感覺。

只平靜地接受了。

她好似早就接受了,或是終於願意承認,齊望陵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會利用她的心軟,威脅她。

這人同宋子津一樣,骨子裡冷漠至極,只在乎自己。

溫憐這樣想著,撫上自己的衣領,直接扯開,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總歸是一副爛身子,也難為他們宛若瘋狗一般惦記。

溫憐疲憊地闔上眸子。

她不想同徐逸之成婚了,自己根本無法擺脫這兩人,反倒連累表哥。

「我不會同表哥成婚,殿下不要再為難他了。」她沒什麼力氣地說。

話音剛落,身上之人瞬間沒了動作,溫憐不解抬眸,卻被緊緊抱住,整個人被困在對方的懷裡,動彈不得,好似這輩子都無法掙脫。

「憐兒,哥哥會娶你,可你不能總是拋下哥哥一人。」

「哥哥不明白,為何只是失了記憶,憐兒卻再也不回頭看哥哥一眼。」他聲音顫抖,埋首在溫憐頸間,低語不停。

溫憐望著虛空,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走向了死胡同,好似沒有終點,無論怎麼奔波,依舊都得不到她想要的。

從牢房離開時,溫憐的腳步都是虛的,很輕地踩在地上,宛若遊蕩的孤魂,尋不到落足的地方,整個人都被不知名的屏障困住,找不到逃脫的方向。

齊望陵答應,說會放了他們,溫憐在府中等了幾日,終於從下人口中得知,一眾書生被放了出來。

她得了消息,在院外躊躇,想要等徐逸之回來,可她等了整整一天,都未見到徐逸之的身影。

彎月掛上樹梢,溫憐的心才徹底涼了下去。

分明是夏夜,溫憐卻覺手腳冰冷,肢體也格外僵硬。

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溫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溫憐遲鈍轉頭,卻見宋子津站在自己身側,皺眉看著她,「怎麼站在外面?」

溫憐鼻子一酸,想起白日的事情,垂眸擦著淚,懇求道,「將軍,我想表哥了,你能幫幫我嗎?」

宋子津本來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解,聞言臉色一黑,想譴責溫憐,但看到她委屈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

他不殺了徐逸之已經是他網開一面,溫憐還求他救徐逸之,宋子津一口氣鬱在心裡,卻未說什麼,只冷著一張臉,帶她向屋內走去。

溫憐跟在他身後,只哽咽不停,兩人方成婚那會兒,這人也總是跟在他身後哭哭啼啼的,不過都是為了他,眼下卻是為了其他男人掉眼淚。

「將軍,求您放過表哥……」

宋子津坐在桌旁,溫憐只站在他身旁,一隻手扯著他的袖子,另外一隻手擦著眼淚。

宋子津聽得心煩,見溫憐哭得傷心又不知說什麼,只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任由溫憐扯著他的衣服,向他哭訴。

等溫憐哭累了,他才抬手,撫上她的側臉,擦掉她臉頰上的淚,「他只被抓進牢中,夫人便哭成這樣,若知曉他死了,夫人難不成還要把淚哭幹才算作罷?」

未等溫憐回答,忽然想到什麼,宋子津面色古怪,攥著她的手腕,語氣忽然放輕,好似試探地問,「得知我的死訊,夫人也……」

話說到半截,他又不再開口。

二哥已經告訴他了,那日溫憐嚇得早產,險些失了性命,這人又立了石碑給他,依她的性子,想必這三年,時不時便會跑到那裡,抱著石碑哭訴一番。

清明時分,說不定還會燒紙錢給他。

思及此,宋子津微微皺眉,看向溫憐,「你燒過紙錢給我嗎?」

溫憐正想著徐逸之的事情,聞言哭聲一頓,雖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下意識道,「每年的清明、中元以及寒衣節,都會給將軍送紙錢……」

話說完了,溫憐才恍然想起,如今他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她說這話屬實冒犯宋子津了,連忙咬舌止住話頭,解釋說,「那日將軍離開後,我已經命人搬走了石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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