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津雖一臉不情願的譴責之色,但未強迫溫憐,只牽著她的手,得了趣才放過溫憐。
星白光點,髒污不堪。
溫憐漲紅著臉,只覺手指顫抖,酸麻脹痛。
之後這人跑進她的湯池,沐浴後,又堂而皇之躺在她的床上,沒有絲毫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
溫憐站在床前,見他占了大半的位置,猶豫片刻後,向門外走去。
「夫人去哪裡?」他問。
「廂房。」
溫憐正想著,若他問起緣由,只說自己想一個人睡,卻見宋子津一句話未說,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竟是問也未問,一副土匪做派。
知道這人是個固執的,溫憐蜷著身體,向里側微微靠近,只挪了一下,就被攔腰抱在懷裡,有力的手臂環在身前,將她困在懷中。
很熟悉的懷抱。
這人不犯渾時,溫憐倒不自覺念起他的好,自己生病臥床時,他總陪在身側,一醒來就能看見他,若懷孕時有他陪在身邊,想必他也會照顧自己。
思緒飄遠,溫憐不自覺想了許久,不知何時睡了過去,溫熱的體溫環繞在身側,透著可靠的氣息,很寡淡的沉香味。
再醒來時,溫憐轉過身子,無聲注視他的面容,褪去離京時的青澀,眉骨深邃,唇薄而紅,冷白的臉上又多了許多細小的疤痕,不湊近看很難發覺。
看著他眼皮上的一條小疤,溫憐眸色微凝,抬手撫了上去,手心覆在眼皮上,忽然黑睫顫抖,划過溫憐的手心,很癢。
溫憐動作一頓,來不及收回,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宋子津撩起眼皮,眸色算不上清醒,無聲注視她。溫憐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收回手,卻被猝然握住。
「躲什麼?」宋子津拽她的手指,闔上眼皮落下一個吻,再次睡去。
溫憐看向窗外透進來的日光,輕聲問,「將軍不去上朝嗎?」
宋子津眼也不抬道,「夫人很想我走?」
「沒有……」溫憐小聲反駁。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顯然沒有相信她的話。
離開時,宋子津穿衣,正好撞見進門的霄兒,一大一小對視一眼,都移開目光,看向旁處。
他的確是個不稱職的父親,看著親身骨肉站在自己面前,心裡也沒什麼太深的感觸,只走到溫憐身旁,當著溫霄珩的面,在唇側落下一個吻後,一句話未同小孩多說,轉身離去。
溫霄珩雖年幼,但知曉這人是他的生父,生恩不如養恩,這人做的事又常讓母親不喜,溫霄珩也不在心中承認他這個父親。
待宋子津走後,他才跑到溫憐面前,「母親,他怎麼在府上?」
溫憐將他攬入懷中,不贊同道,「霄兒應該喚他父親。」
溫霄珩沒張口,反倒問她,父親為什麼還不回來。
溫憐話語一噎,也想知道,齊望陵答應她的話,為何沒有兌現。
東宮。
見溫憐主動找自己,齊望陵面上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只笑著迎上前,問她是不是很想念哥哥。
溫憐抿著唇,只問他,為什麼徐逸之還未出獄。
齊望陵聞言,撿起一本文書,交到溫憐手中。
「憐兒想讓哥哥放過他,哥哥也想聽從憐兒的話,只可惜你這表哥還真是膽大妄為。」
溫憐看著公文上列數的條條罪狀,不可置信抬頭,「不可能?」
禮部侍郎在上面說,抓到的幾個官員如今已經承認,徐逸之私下買通他們,給了他們一份名單,讓他們配合行事……
罪名無數,每一條都是貶官革職的重罪。
溫憐手指微顫,雖證據確鑿,但她還是不相信徐逸之會做出買通考官的事情,先不提她時常去書院旁聽,知曉那些人都有真才實學。
況且,若是徐逸之有心做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親自行事,自然會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查不到他身上,就算查到,也總會有脫身的辦法,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人抓到把柄……
見溫憐面色懷疑,沒有全然相信,齊望陵笑說,
「儘管如此,憐兒還是不願相信,你那位好表哥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
溫憐攥緊公文的手用力,抬眸回視齊望陵,她不僅不相信,還認為有人存心栽贓陷害他。
至於幕後主使,溫憐盯著眼前這人,只覺他臉上的笑容極其可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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