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願落了下風。
溫憐站在那裡,不知曉他們二人到底在吵什麼。
「憐兒成婚如何?辱沒名聲又如何?孤甘願伏低做小隻待憐兒垂青,難道將軍也能做到如此?」齊望陵輕搖紙扇,淡聲反問。
他這句話屬實有些分量,直接讓宋子津話語一噎,溫憐也是一驚,忙不迭道,「殿下勿要胡言。」
齊望陵眼尾上揚,「孤何曾騙過你?」
溫憐徹底說不出話了,被他的話嚇得頭皮發麻。
見溫憐不開口,宋子津以為她有所動容,一時氣急,咬牙道,「不就是伏低做小,本將軍自然也願意。」
一個人胡鬧也就算了,現在兩人都開始胡來,聽到耳邊的話,溫憐只覺一口氣不上不下,身體顫抖不停。
這兩人越說越極端,何止違反綱常,簡直令人唾棄。他們不覺可恥,溫憐卻覺厭煩,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又在盤算什麼,不然怎麼能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正當兩人僵持時,徐逸之不緊不慢走了進來,掃視在場幾人,目光最後落在宋子津身上,冷聲道,「還望將軍慎言,阿憐如今是徐某未過門的妻子,將軍恬不知恥,惦記別人的妻子,與徐某無關,但不要連累阿憐的名聲。」
他一走進,齊望陵和宋子津的目光一同落在他身上,眉眼極為陰冷,仿佛背負奪妻之仇一般,眉眼滿是恨意。
溫憐見狀,只覺頭疼欲裂,不知如何收場。
「徐公子斷定自己會娶憐兒,不會中途改變心意?」齊望陵忽然笑著開口。
他那笑容並不真誠,極其詭異,溫憐莫名感到有些不對勁,直覺他好似要說什麼。
第72章 定風波12賢侄不才,還須勉勵……
溫憐看向徐逸之,卻見他看著自己,眉眼帶著複雜的情緒,好似想解釋什麼,但不知為何,久久沒有反駁。
這次溫憐看清了,這人在權衡。
到最後,徐逸之也未回答,只看向溫憐,讓她過去。
宋子津本來想要阻攔,經齊望陵
提醒,忽然想到什麼,竟鬆開了手,眼神算不上幸災樂禍,甚至有幾分顧慮,好似知曉她很容易付諸真心,恐她落空。
溫憐掙脫他的手,快步向徐逸之走去。
宋子津手上落空,卻沒有阻攔。
直到回到徐逸之的身邊,溫憐才覺心緒平和些許,下意識牽住他的手,站在他身旁,全身心信賴的模樣。
她低垂眸子,埋首在徐逸之懷裡,在場幾人的視線卻不約而同落在她身上,如狼似虎,誰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無形的目光似乎凝為實質,讓她難以忽視,只能收緊手,整個人全然躲在徐逸之身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這人從不會讓她落空,總會給她想要的,溫憐緊攥他衣袖的手指用力。
徐逸之未回答的話,溫憐代他回答了,無論他心中的選擇是什麼,她都相信表哥會娶自己。
幾人本來還要爭執不休,可後來溫昀趕到,見幾人在這裡胡鬧,也顧不上什麼禮節,直接下了逐客令,將他們一起趕了出去。
齊望陵和宋子津誰都不願離開,但也不想惹惱溫昀,只說改日登門拜訪。
兩人在府中鬧了一通,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各自都被訓斥一頓,很長一段時間,溫憐都未再看見他們。
秋日已過,雪很快下了起來。
只等明年徐逸之入了春闈,兩人便可以成婚。
之前的冬很冷,人踩在雪地上,心卻空落落的,好似飄在半空,沒有落足點。
雪紛紛落下,很輕,貼在手上也極為溫順,化為一灘水。
溫憐蜷縮手指,穿著二嫂嫂送給她的斗篷,跪在地上捧起一團雪,手心傳來絲絲的涼意,不消片刻,整隻手冰得通紅。
阿津身穿新夾襖,跳起來鑽進雪中,幫她挖雪洞,蓬鬆的大尾巴甩來甩去,時不時打在溫憐臉上,飛起的狐毛夾雜著雪一起沾在她的斗篷上。
徐逸之和溫霄珩捧著書回來時,卻見一人一狐躲在雪地玩雪,溫霄珩將手中的書交給小廝,走上前,握著溫憐的手幫她擦拭手上的雪,「母親,天寒地凍,外面太冷了,同霄兒回去罷。」
溫憐跪在地上,方搭好一個雪人身子,聞言頭也不抬道,「霄兒先同舅舅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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