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血痕的囚犯被釘在架子上,渾身髒污不堪,滿是血跡,血液順著傷口流出,滲透衣服後,又死死粘在傷口上。
她方疼得暈過去,又被人一盆水潑醒。
「皇舅,醒了。」
溫霄珩攥著手中的短刀,看向站在一旁的齊望陵,齊望陵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柔聲道,「皇舅方才說了什麼?」
「要將這人折磨致死。」溫霄珩乖乖回答。
「她險些害死霄兒,總要償命的。」齊望陵溫聲教導。
溫霄珩若有所思點頭,第一次見血,眉眼間透著幾分興奮,他走上前,刀刃貼著這人的脖頸,皺眉道,「到底是誰命你推我入水?」
本來奄奄一息的人聞言,終於忍不下去了,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麼惡鬼,哭訴道,「是夫人,夫人命我推小少爺入水,告訴奴婢,若是被發現了,便栽贓嫁禍給徐姨娘。」
「求少爺饒過奴婢罷,奴婢不想死……」
她哭訴不停,溫霄珩轉身,看向齊望陵,卻見他眸色瞭然,好似早就知道了。
「殺了罷。」齊望陵垂眸,笑著看他,已經知曉了真相,這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溫霄珩聽話轉身,迎著丫鬟驚恐的目光,一刀插進她的心口。
手不偏不倚,沒有半分抖動,眸色也格外平靜。
門外傳來腳步聲,「殿下,溫小姐來了,馬車方停在禁苑,人正往閣樓走去。」
溫霄珩抽回刀,眸色驚喜地看了過去,「母親來了?」
護衛應了一聲。
溫霄珩抓著刀,方要離開,卻被攥住肩膀,他不解回頭,「皇舅。」
齊望陵笑了笑,柔聲叮囑,「今日的事情不得告訴你母親,她素來不喜這種事,若知曉後,恐會責怪皇舅。」
溫霄珩眸子瞪大,「真的?」
「不僅如此,還會厭惡霄兒。」齊望陵笑著補充。
溫霄珩不說話了,放下手中的刀,仰頭承諾道,「不會告訴母親。」
齊望陵撫了撫他的腦袋,「去罷。」
禁苑門外。
溫憐方下了馬車,幾個護衛忙不迭請她進
去。
之前她不明白這幾人為何總一副老熟人的模樣看她,她如今有了些許記憶,才知曉自己過去時常跑到這地方看齊望陵習武練劍。
護衛想要為她引路,溫憐微微搖頭,讓他退下,說自己前去即可,如今她環視整個禁苑,只覺格外熟悉,沒有半分生疏之感。
她在閣樓用茶,沒過多久,霄兒跑了進來,臉上還沾著幾滴血漬。
溫憐微微蹙眉,命他過來,用帕子擦拭他的臉,不解詢問,「方才去射獵了?」
溫霄珩眸色一愣,隨即笑著嗯了一聲,他乖乖站在溫憐面前,一副順從模樣。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門外傳來,齊望陵推門走進,一看到她,就笑著喚了一聲憐兒,眸色溫柔繾綣。
溫憐看了他一眼,向他略微行禮,隨即收回目光。
「今日夫子教了霄兒什麼?」溫憐收起帕子,隨口問道。
溫霄珩站在她面前,把今日學的東西全都背給了溫憐,言語流暢,沒有半分遲鈍。
知道他不在自己身邊未荒廢學業,溫憐心上鬆了口氣,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
溫霄珩站在原地,乖乖不動,只笑著看她,但笑意不達眼底,好似做了什麼事情,有意不讓她知道,於是裝出一副笑意款款的模樣。
笑得很假……莫名很熟悉。
溫憐眸色微怔,看向站在一旁的齊望陵。
她深呼一口氣,只覺自己多想了,強迫自己回神,告訴他,過幾日會帶他去宋府,剛告訴他到時需要做什麼時,溫霄珩卻點點頭,說他都知道,皇舅已經命人講給他了。
溫憐話語一噎,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母親有些失責,齊望陵卻面色平靜,似乎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溫憐在禁苑陪他用了午膳,就要離開,臨走前,霄兒扯著她的手腕,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未等開口,卻聽齊望陵喊了一聲他的名諱,他聞言鬆了手,沒有再說什麼。
溫憐眸色不解,追問時,兩人都未開口,她只能作罷。
回府時,未想到繼母竟然守在她院中,見她回來,曹嫻笑著看她,「阿憐去了哪裡?」
知道她的事情,溫憐眉間不自覺浮現幾分煩躁,垂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用指尖扣著自己的手心,只把指甲深深陷進皮肉里,才壓下心中的鬱氣,面色平靜地看她,「只是閒逛散散心罷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