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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還有些認生,埋首在母親頸肩,半天沒有回應。

少年的聲音瞬間默了下去,竟有些可憐地望著她。

她心中不忍,雖不喜歡這人,但還是嗯了一聲。

少年聞言,眸中瞬間露出笑容。

一雙灰眸很深邃,常年被陰霾覆蓋,很少露出笑容,可每每見到她時,總是盛滿笑意。

就算之後她看清了這人的真面目,知曉他是個冷心冷血的,也早就陷進了他的溫柔漩渦,心甘情願沉淪。

分明承諾說,會一直保護她,說只要她開口,他就會為她做任何事。

可那夜的雨太冷了,她終究沒能等到他。

許多人向她做過承諾,可她只相信哥哥。

以為他會永遠站在她身旁,可在她走投無路時,他卻消失了。

哥哥可能是一個好太子,但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夫君,自己太過死腦筋,看不清背後的隱喻,只想讓他從一至終站在自己身側。

她太喜歡哥哥了,對他的期許太多,認為他無所不能,以至於這人閉門不出時,她心中的所有期許都轉為恨意。

齊望陵身為太子,本就身受限制,他已經給了她所能給予的全部,是她太嬌氣,是她太固執,是她執迷不悟……兩人終究不相配。

哥哥只能是哥哥。

她如今已有夫君,想等他回京。

一個清瘦身影浮現在眼前,獨自一人站在遠

處,遠遠望著她。

母親去世後,她整日渾渾噩噩的,守在母親去世的院子裡不願離開,想著母親還能回來。

沒過多久,徐姨娘探親回來,身旁帶著一個清瘦少年。

少年長得很漂亮,卻是個啞巴,只規規矩矩喊她溫小姐,成日拿著一本書在樹下讀。

見他背影消瘦,溫憐以為他和母親一樣也生病了,每日帶著糕點去見他。

他很怪,總是躲閃她的目光,但會接過糕點,小聲說謝謝。

溫憐一日不停地去見他,每次離開時,都會輕輕捏捏他的臉,看他有沒有長肉。

他乖乖坐在那裡,任由溫憐揉捏,只睜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望著她。

她白天要去東宮,都只在晚間去見他。

當時府中剛接二連三發生許多事情,沒人注意他們兩人,兩人在午夜相會,又很快分離。

有一夜,溫憐在等他吃糕點時,不小心睡了過去,忽然臉被輕輕碰了一下,她緩慢抬眸,卻見少年站在她面前,面色羞紅,似是沒想到她會醒來,直愣愣地盯著她。

溫憐時常被哥哥親,也未在意,又闔上眼皮睡了過去。

過了良久,她垂在床邊的手被輕輕握住。

那夜之後,少爺好似對她親近許多,每次都會求她留下過夜。

兩人互相陪伴地度過了那個夏夜,直到那日哥哥送她回府,哥哥臨別時,同往日那般,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等溫憐轉身時,卻看見了少年的身影,素來溫和的眸子裡沁滿冷意,無聲審視她。

那日夜裡,他問溫憐,今日那人是誰,溫憐說是哥哥,他又追問,既然是哥哥,又為何會親她。

見他緊皺著眉,明顯等待她的回答,溫憐莫名心弦一緊,雖不知如何回答,但還是隨口想個理由。

因為哥哥是阿憐的相公,很喜歡阿憐,所以會親阿憐。

她本以為,少年得了她的回答,就會冷靜,可這人面色緊繃,之後再也未同她說過一句話。

等她晚上再去見少年時,卻見到了徐姨娘。

看到她,徐姨娘也是一臉驚訝,不明白她怎麼在這裡。

溫憐走上前,沒有尋到少年的身影,問他去了哪裡。

徐姨娘這才知曉兩人有所往來,解釋說,他白日已經離開了,去了回京復命的大臣家中,過幾日就要同他們離京。

溫憐聽完後,抱著食盒離開,她當時太小了,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玩伴,消沉幾日,便很快忘了少年。

記憶中的少年同表哥的面容重合,溫憐緊蹙著眉,不自覺喊了幾聲表哥。

「他已經死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

溫憐霎時睜眼,卻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

溫憐撐著床,坐起身,環視周圍,卻見宋子津側躺在她身側,枕著手臂看她,好似怕她未聽見,宋子津又道,「他已經死了。」

「枕邊人是你的夫君。」

溫憐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忙不迭道,「表哥出了什麼事情?」

見她面色霎時緊張,宋子津嗤笑一聲,攬著溫憐的腰將她抱在懷裡,「那狐狸精活得好好的,是為夫在咒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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