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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溫霄珩卻抓著她的手指,兩人正僵持時,一雙大手從一旁探了過來,將兩人的手連同手爐一起握住。

滾燙的掌心貼在手背上,手指交叉,擠進指縫間,指腹上的硬繭貼著溫憐的手指,無意識摩挲。

溫憐下意識抬眸,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卻見他垂著眉眼,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宋子津看了過來。

馬車內昏暗狹窄,燭燈慢悠悠亮著,照亮男人的側臉,餘下的半張臉隱在昏暗中,光影沉浮,露在燭火下的眸子黑而亮,透著幾分冷然,但仔細深究下去,才發覺眸底沁著柔意,只是時常生氣,才顯得眉眼很兇。

溫憐看了他半晌,才半闔眸子,但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著。

溫霄珩卻冷眼看他,皺眉道,「你若取暖自己尋暖爐去,為何與我相爭?」

宋子津瞥了霄兒一眼,未理會他,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好似一句話都不願同他多說。

到了溫府,霄兒想同溫憐一起睡,卻被宋子津扯著衣領扔回房中。本來躺在溫憐床上的阿津,也飛出門外,敢怒不敢叫,只能去扒紫蘇的門。

他人方一進入,好似主人一般霸占溫憐的屋子。

整個人格外不講道理。

溫憐拗不過他,命他留在里室,自己要去沐浴,可這句話於他而言,同讓狼守著羊舍一般無二。

溫憐泡在湯池中,沒過多久身後腳步聲起,水池迸濺,一具滾燙的身體靠在她的後背上。

溫憐微微蹙眉,轉身看他,卻見宋子津赤身站在她身後,眸色坦然,沒有半分羞赧之色,甚至光明正大端詳她,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後道,「夫人清瘦些許。」

溫憐不知曉自己什麼時候豐腴過讓這人瞧見了,饒是在兩人成婚時,她也由於病痛折磨,身形格外消瘦,成日裡也沒什麼力氣,昏昏欲睡的。

她向池邊游去,想著離這人遠些,剛游出不到兩步遠,又被勾著腰抱會懷裡。

男人站在她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覆上她的後背,語氣沒有起伏道,「夫人那日寫給為夫的書信,為何沒有命人寄給我?」

溫憐剛要躲他的手,聞言停了下來,「什麼書信?」她仔細回想,不曾記得自己這段時日給宋子津寫過信。

粗硬的指腹按在她的肩膀上,指尖陷進皮肉中,不緊不慢揉捏,未放過每一寸肌膚,好似要親手證實他的話。

不疼,但很癢。

溫憐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宋子津任由她握著,看了她一眼,又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強硬地插進她的指縫中,合攏手指,同她十指相扣。

溫憐試著拽了拽,沒有掙脫。

宋子津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眼也不抬道,「夫人說很想我,可等為夫回來後,夫人卻心有所屬,另嫁他人。」

他話語很慢,一字一句,好似感嘆又好似質問。

溫憐不知曉他在說什麼,見他沒有胡來的意思,索性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她靠著這人懷裡,意識些許昏沉,闔上眼皮休息。

耳邊低語不停,反覆質問她。

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沒有幾句講到點子上,說了半天,溫憐也未聽明白他到底要講什麼。

身後溫熱的胸膛堅實滾燙,如火爐一般貼著溫憐的後背,一隻有力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另外一隻手橫在她的胸前,溫憐坐在他身前,整個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

兩人許久未這樣心平氣和地講話,總是在爭吵抱怨憎恨……或者說,他這人好似變了性子,變得溫柔些許,耐心些許,人雖是冷的,但身子很熱。

溫憐想得入神,也未留意他到底說了什麼,直到他又在耳邊突然道,「夫人是個騙子。」

溫憐才堪堪抬眸,回看他,眼神困惑,「我何曾騙過你?」

「夫人在信上說,很想為夫。」他又道。

見他又提起這封信,溫憐才不解問,「什麼信?」

幾乎瞬間,宋子津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溫憐抿唇,心覺大事不妙,連忙回想,自己到底何時給他寫過信,可想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眼見本伏在她後背上的手用力鉗住她的側腰,身下的東西也隱隱有起來的徵兆,溫憐連忙伸手,先攥緊他的手腕,一時情急慌亂道,「我好似想起來了。」

宋子津聞言,手上力道不變,卻未再用力,只垂眸注視她,等她的回答。

溫憐心弦一緊,扶著他的肩膀,努力回想,再又一次思索無果後,溫憐抬眸,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她含糊道,「對你很重要嗎?」

溫憐本想試探兩句,周旋片刻,可宋子津眉眼清明,沒有回答,一副看她編的模樣。

溫憐話語一噎。

他不開口,溫憐徹底猜不出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又是何時寫的。

眼見宋子津的眼神越來越冷,溫憐抿著唇,佯裝不經意地抬頭,環著自己的肩膀,悶聲說了一句好冷,便若無其事地向岸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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