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劈在書架上,險些砍中宋子津的脖頸,宋子津握緊短刀刺向徐逸之的心口,徐逸之微微蹙眉,抬劍格擋。
幾招試探,幾招下了死手,一招一式都未有什麼花架子,直奔著殺人去。
溫憐只覺心跳一頓。
兩人爭鬥時,一本書向溫憐飛來,她眸色微怔。
眼見要砸中她時,一個身影及時擋在身前,齊望陵攥著書,冷眼望著不遠處的兩人。
屋內無法施展,恐傷到她,徐逸之看了溫憐一眼,飛出屋外。
宋子津手持短劍追了出去,眉眼戾氣橫生,儼然一副要殺之後快的模樣。
兩人離開時,齊望陵也向門前走去。
正當溫憐以為這人也要同他們爭鬥時,齊望陵反手關上門,去而復返,又走到溫憐面前,迎著她不解的目光,按著溫憐的肩膀直接吻了上去。
溫憐眸子瞪大,沒想到他還惦記這事。
好似知曉那兩人還在外面,齊望陵吻得格外急切,一隻手壓在溫憐的頭上,一隻手勾著她的腰。
門外傳來敲門聲,溫憐身體一僵,卻聽紫蘇在門外擔憂道,「小姐,女婢方才瞧見了姑爺和少爺打起來了。」
溫憐聞言,推著齊望陵的胸膛,可身前人不為所動,反而直接拽緊她的手,撫上她的心口,用力揉捏,好似要透過皮肉直接攥住她的心。
溫憐掙脫不得,身子不爭氣地先軟了。
她久久不回應,紫蘇也急切起來,又詢問她在不在,她邊問邊拽門。
齊望陵只回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將一條透著香氣的帕子塞到溫憐口中。
口中被帕子塞滿,溫憐瞪著眸子,想要拿出來,可手腕被齊望陵擒住,動彈不得。
過了半晌,門外的腳步聲才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齊望陵撿起一旁的衣服,將溫憐從被子抓了出來,親手幫她穿衣服。
向窗邊走去,離開前,他看了溫憐一眼,才闔上窗。
溫憐看著破破爛爛的屋子,還未緩過神,屋外傳來一陣吵鬧的人聲。
隱隱聽到父親的呵斥聲,溫憐忙不迭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卻見宋子津和徐逸之手持刀劍,互相對峙,一眾侍衛手持長刀,警惕地盯著他們。
紫蘇忙不迭上前,問她有沒有事,溫憐微微搖頭,看向亂成一團的院子,緊抿著唇。
溫昀讓他們放下刀劍,兩人僵持良久,直到溫昀怒喝一聲,徐逸之才先收回劍,恭順地喚了一聲姑父。
宋子津瞥了他一眼,也收回短劍,喊了一聲岳丈。
未等溫昀訓斥兩人,遠處傳來笑聲,方從窗戶翻出去的齊望陵此時搖著紙扇,笑著走了進來,看著溫昀笑問,「溫大人,不知方才發生何事,為何大動干戈?」
見他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溫憐眼神複雜。
好似察覺她的目光,齊望陵笑著看向她,眉眼溫潤滿是關切。
溫昀向齊望陵行禮後,才看向站在一旁的宋子津,「宋將軍,你母親為你選了婚事,如今你有婚約在身,就不要再糾纏我家小女不放了。」
宋子津聞言,眉頭緊擰,「岳丈,只是母親的主意,與小婿無關,小婿也未認可這門婚約,還望岳丈慎言。」
「本官慎言?曹家的賀禮已經送到你府上了,白日在宮中,曹大人還說宋公子風華正茂年輕有為,他和夫人很屬意你。」溫昀冷聲陳述。
宋子津面色
怪異,「岳丈,小婿的確不知情。」
他回答溫昀的話,目光卻是看向溫憐。
父親不可能說沒有根據的話,想必確有此事,溫憐抿唇,看了向宋子津,想著這人眼下有了婚約,以後也不會再糾纏自己。
見溫憐不為所動,沒有一絲介懷,甚至鬆了口氣,宋子津的臉霎時陰沉下去。
他的臉色變化得極其明顯,溫憐眼神一愣,不明白他好事將近,為何又同自己置氣。
「原來宋大人已有婚約,每日深夜上門,本官還以為宋大人是什麼一往情深的痴情種,原是沾花惹草的負心漢。」徐逸之垂著眉眼,語氣平和,說出的話卻直接往他痛處的戳。
話音剛落,齊望陵也搖著扇子,面上一副感慨之色,「都說宋老將軍注重情義,可宋三公子卻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眼見幾人都在拿那什麼莫須有的婚約說事,宋子津的臉色愈發陰沉,最後他大步走到溫憐面前,迎著她警惕的目光,說了一句為夫不曾知曉此事,同她解釋完,隨後向院外走去,周身透著怒氣,好似要去找人討要說法。
待他走後,齊望陵還想留在府中,可未等他開口,溫昀便俯身行禮,畢恭畢敬說,「殿下深夜上門,想要事相商,請隨本官移步書房。」
見溫昀面色難看,知曉今日的事情辦不成了,齊望陵只能笑眯眯道,「的確有要事相商。」
他來之前已經打聽好徐逸之和溫大人都會留在宮中,誰成想兩人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