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先無法忍受,望著他的側臉,方要說什麼,徐逸之先道,「有什麼事情,等回到房中再說。」
她只能作罷,垂著腦袋跟在徐逸之身後。
一眾下人也看出徐逸之臉色不好,紛紛退讓,小心覷著兩人的背影。
方回了房中,溫憐站在桌前,望著男人的背影不敢吭聲。
徐逸之背對著她,脫下朝服,換了一件白色常衣,在她的注視下,去桌前翻出一把檀木戒尺,去而復返走至溫憐面前。
知曉做了錯事要受懲戒,迎著他審視的目光,溫憐猶豫片刻,主動向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很輕地喊了一聲表哥。
徐逸之瞥了眼她白皙的手心,俯視著她,語氣沒有起伏道,「表哥何曾說過要打表妹的手心?」
溫憐聞言眸色微怔,不解地看向他手中的戒尺,「這是……」
徐逸之忽地笑道,「自然是用來懲戒表妹的。」
手拿戒尺,不打手心……忽然想到什麼,溫憐面色急促漲紅,整個人身體僵硬,雙唇張合半天未吐出一個字。
過了良久,她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向門前走去,「表哥,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好像是阿津,快到晚膳了,它白日從樹下摔下來,應該剋扣它午膳的雞腿。」
溫憐自說自話向門前走去,腳步越快,眼見快要離開,一隻手從身後先一步探了過來,壓在門縫上。
砰的一聲,阻止她開門的動作。
耳邊傳來低語,「阿津犯了錯,晚間表哥自然會管教,表妹犯了錯,表哥也不會敷衍了事。」
溫憐後背僵硬,闔上眸子,垂死掙扎地喊了聲表哥。
床前,徐逸之說他作為兄長,未看管好表妹,他也有錯,理應受懲。
一條檀木戒尺,先是落在他的手臂上,打出一條鮮紅的長痕,才不輕不重地落在溫憐身上。
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溫憐緊咬著被子,眸中沁滿了淚水,不是疼的,是被嚇的。
難言的羞恥在心中蔓延,露在外面的後脖頸泛著紅意,兩隻耳朵更是漲紅。
到了最後,徐逸之的整條手臂幾近紅腫,紅痕與陳年舊疤交錯,觸目心驚。
「以後遇到事情,都應先與表哥商議,阿憐可能做到?」
溫憐哽著嗓音,忙不迭點頭,整個人蜷成一團。
一旁傳來很輕的嘆息。
溫熱的身體從身後靠了上來,環抱著她,「是表哥無用,不能一直陪在阿憐身邊。」
溫憐聞言,立
刻轉頭,「不是的,表哥待阿憐極好。」
「表哥今日打了你,阿憐不怨表哥?」
「不怨。」溫憐慌亂搖頭。
她本來就有錯,只是太羞恥罷了。
得了她的回答,徐逸之眸色深了幾分,唇貼著她耳側「既然如此,以後阿憐無論去哪裡,都有表哥陪伴可好?」
溫憐眸色微怔,沒有立刻答應,「若表哥不在府中呢?」
徐逸之勾起溫憐垂在身側的烏髮,輕聲道,「那阿憐便留在府中,哪裡也不准去。」
溫憐抿著唇,半天沒有回答。
她想答應,可有時宮中幾位貴人一道旨意下來,她不得不去。
似乎看出溫憐的為難,徐逸之低下頭,吻上她的側頸,「是表哥考慮不周了。」
他退而求其次,又道,「命小廝告訴表哥可好?」
溫憐聞言,這才微微點頭,轉過身子,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安靜地靠在他懷裡,「若可以的話,阿憐也想一直陪在表哥身邊。」
徐逸之攬著她的腰,低頭在溫憐耳邊低語幾句。
溫憐臉上的紅意方褪去,聞言面色再次漲紅,不禁瞪了他一眼。
徐逸之眸色平靜,好似方才那句污言穢語不是他說的一樣。
近日坊間傳聞,三公主即將成婚。
溫憐本來未相信,直到趙家的請柬送到她這裡,她才眸色怔然,三公主的駙馬是趙家公子。
可她分明記得,趙大人和魏鶯來往頗深,怎會突然迎娶公主,之前也未放出半點消息。
若參加婚宴,難保會遇見魏鶯,溫憐正想著如何推辭時,公主府傳來命令,讓她必須前去。
溫憐抿唇,只覺對方未安好心。
第96章 點絳唇6這聲子津不合規矩罷?
大婚本來選在黃道吉日,但成婚前幾天,天生異象,突見天狗食日,淑妃本想推遲幾日,但齊望月已經等不及了,只說她貴為公主,身上流淌真龍血脈,怎會被一條莫須有的天狗衝撞折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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