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意求尚公主,你們大周卻只允了一位,眼下已經承諾命天狼擇選,現在選出來了,你們卻又反悔,陛下,難不成你有意戲耍我們?不想同我國結親?」使者站在大殿之中,高聲質問。
被當眾質問,皇帝面色也沉了下來。
眾人見狀,也紛紛變了臉色,驚覺這金國人太過猖狂,咄咄逼人不說,竟當眾苛責陛下。
正當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齊望陵笑道,「不曾戲耍使者,只是天狼所選之人的確已經與人成婚。」
使者聞言,目光驟然看向溫憐,眸子透著狠勁,「天狼所選之人是她,我們也只要這人!」
溫憐緊抿著唇,迎著四周探過來的視線,無聲咽了下乾澀的口水,才道,「閣下,臣婦早已嫁人,亦誕有一子,無法同閣下一同離開。」
使臣聞言,眉頭緊皺,「這可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方才還跪坐在地的兩條黑狼倏然起身,沒有徵兆地向溫憐撲了過來,溫憐身子一僵,慌忙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幾乎瞬間,一隻手臂從身側探出,手握瓷盤,卡進為首的狼口中,咔嚓一聲瓷盤碎裂,迸濺的碎瓷被身前的袖袍擋住。
溫憐顫抖抬眸,卻見一狼口吐鮮血,另外一狼不知為何昏倒在地,狼頭重重砸在地上。
「你做了什麼?」
使者撲通跪在地上,察看天狼的情況,見它們倒地不起,一雙鷹眸看向徐逸之。
徐逸之將手中剩下的半片瓷盤放回桌案上,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溫憐,「阿憐可傷到?」
溫憐微微搖頭,只是有些被嚇到。
「所謂天狼,眼下看來,怕只是兩條未成氣候的黑狗。」宋子津起身,看向跪坐在地的使者,冷言嘲諷。
「你……」
使者面色不好,與他狠厲的目光對上,方要開口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看向坐在主位的皇帝,「陛下,大周違約在先,又傷及天狼,並未禮待,你今日必須給金國一個說法。」
他話語不停,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見眾人只冷眼看他,他指著溫憐,高聲道,「此人必須同我們回金國!若大周有意戲耍我們,到時只能刀劍相向了!」
正當氣氛焦灼時,齊望陵忽然站起身,走上前,笑道,「使臣話語嚴重,若你們屬意此人,那便迎娶便是。溫夫人素來忠心愛國,想必也願遠嫁金國。」
話音剛落,溫憐瞳孔驟然緊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齊望陵臉上笑意不變,「安慶公主可遠嫁金國,溫夫人有何不可?」
「你果真這般想?」未等溫憐開口,坐在主位的皇帝先出言問道。
齊望陵盯著溫憐,一字一句道,「自然。」
「陛下,不可啊!陛下!」溫昀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祈求皇帝不要答應。
皇帝緊皺著眉,眉間露出幾分煩躁,明顯頭疾發作。
他扶著額頭,閉上眼睛輕輕揉捏,「此事之後再議,使臣先退下罷。」
溫憐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袖子,只覺渾身無力,不知道作何反應。
手腕再次被攥緊,溫憐抬眸看去,對上身旁人安撫的目光,心中稍稍安定些許。
眼下陛下還未答應,仍有周旋的餘地。
宮宴結束後,眾臣和家眷離開,溫憐卻被皇帝親自留了下來。
御書房。
溫憐小心跟在皇帝身後,走了進去。
皇帝單單只召見她一人,未讓溫昀和徐逸之陪同。
皇帝走到桌前坐下,手執毛筆,批閱奏摺,安貴妃站在一旁,為他研磨。
溫憐跪在地上,雖身體冰冷,但用力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冷靜。
若在成婚之前,那兩條天狗擇了自己,溫憐願意代公主出嫁,可如今她已經嫁人,如何再遠赴異國,做國君的后妃。
知道皇帝眼下也在斟酌,溫憐秉著呼吸,只求陛下念及綱常倫理,能偏頗她。
過了許久,久到溫憐腿都麻了,書房內才傳來毛筆落在桌案上的聲音。
蒼老沙啞的聲音隨後響起,「阿憐,為了兩國和睦,你可願遠嫁金國?」
溫憐深呼一口氣,直接道,「陛下,臣婦曾與太子有婚約,之後又嫁給宋將軍為妻,如今又改嫁徐大人,臣婦已是不潔之身,若再嫁與金國君主,對方恐懷疑大周有意怠慢,不利兩國交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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