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住在主帥營帳內,同行軍時一般無二。
而且不知是不是溫憐的錯覺,宋子津變得溫柔些許。
具體體現在,任由她說什麼,這人都一副全然答應沒有異詞的模樣,晚上只會抱著她,也不亂來了,很安分。
但抱她親她的次數與日俱增,每日攬著她的腰,走到哪裡都抱著,哪怕與眾將領商議戰事,也會讓她坐在身側,緊攥她的手腕生怕她不見了一樣。
每每眾人商定事宜,溫憐坐在營前,望著眾位將領齊刷刷的目光,莫名有種她是主帥的感覺……
一開始溫憐還有些不自在,想要離開,但對上宋子津不舍的目光,她又坐了回去。
大人現在很脆弱。
溫憐在心裡道。
她坐在主帥身側,捧著兵書看,大多數都被撕掉過,被撕掉的書頁往往會同其他被撕掉的書頁一齊放在另外一本書里。
一計扣一計,環環相扣。
以最小的損失打勝仗。
之前宋子津決策還留有餘地,不曾帶過幾分情緒,只把眼前戰爭當成一場布防對峙。
可自從宋子津將她帶回來後,溫憐每日陪在他身側,明顯察覺他的計策越來越狠厲,好似帶著幾分報恨,幾乎追著金人打。
主帥行事狠厲,屢戰屢勝,獎賞無數,全軍上下也不自覺血腥起來,每日入了夜,到了晚間還期待之後的部署。
上陣殺敵時,也搶著金人耳朵,生怕敵人被戰友殺了,自己吃了虧少了功勳,休戰時還抱怨不停,想要繼續進攻。
前朝推行新政,但府兵制未被廢除。
所得功勞全歸己身。
虎狼之師就此成名。
出征之前,本來預計這場戰爭會打三年,但僅僅半年,大周軍隊已然蠶食大半金國邊境。
地牢內。
溫憐點著燭火,小心在甬道內行走,宋子津跟在她身後,攬著她的後背以防她摔倒。
溫憐本想自己獨自一人前往,但無論她說什麼,宋子津也要跟過來。
溫憐無奈,只能同他一起去見曹京雲。
曹家通敵叛國,一眾曹家將領盡數被斬殺,人頭示眾,曹老將軍受不住打擊,消沉幾日直接去了。
皇帝本想裝裝樣子,責怪宋子津不留情面,誰成想卻得了曹家意圖謀逆的奏摺,他當日命金吾衛前去搜查。
得了罪證的當天,廢了淑妃,將她打入冷宮。
一道聖旨,曹家上下幾百人全被處死。
如今只餘下她曹京雲一人。
地牢內,女人渾身是血被綁在木架之上。
知道她告訴金人自己的行蹤,溫憐心中也未生出幾分同情的心思,她放下燭火,走上前輕聲喚了一聲曹將軍。
耷拉著腦袋緩緩抬眼,看到她時,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排斥。
「惺惺作態什麼?」未等溫憐開口,她先道。
溫憐此番前來是為了把當年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說清楚,也未在意她的排斥。
第129章 念奴嬌9若夫人想要收養,為夫也會把……
溫憐面色不變,也未在意她的話,直接道,「當年你們二人比武,宋將軍不知曉你是女子,也從未輕視你。」
話音剛落,本垂著眼皮的女人驟然抬眸,直勾勾盯著溫憐,「你再說一遍?」
溫憐眸色平靜,輕聲重複,「他不知曉你是女子,也從未輕視你。」
曹京雲素來傲慢不羈,聞言眸中終於透出幾分異樣。
她沉默半晌,忽得厲聲道,「滾!你給我滾!」
「我需要你同情我?你也配?」
溫憐站在原地,溫聲解釋,「我並未同情你,我只是想洗清他身上的罵名。」
「這些年你每每提到他,都會造謠中傷他,甚至有意詆毀他,所做一切都與當年那次比武有關,我想解開你的心結,待你出獄後,也不要再困於此事了。」
溫憐說完,沒有久留,拿起燭火走出牢門。
宋子津站在門外,見她出來後,拿過燭火,攥著她的手腕向地牢外走去。
未等走去甬道,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溫憐腳步一頓,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你果真不記得她?」
宋子津面色不變,「敗給為夫的人不計其數,如何一一記得?」
溫憐沉默片刻,繼續向地牢外走去。
牢門內。
介懷多年的恩怨再次浮現心頭,曹京雲只覺急火攻心,五臟六腑氣血翻湧。
她自幼爭強好勝,隨父趕往軍營。
她當時在營中同人比試,從無敗績,常勝無敵,一眾堂兄弟跟在她身後捧著她,人也不自覺變得驕傲幾分,行事愈發肆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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