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清風霽月,君子慎獨,去年青州洪澇,修復水壩出了不少力,口碑甚好。
同齡的四公子是個瘸子,當不得大統。
蕭瑾瑜襲了世子之位。
在他成為世子爺不久,周彥要我做他的側妃。
我自然是不肯的,執拗地看著他,沉默無聲。
周彥眸光幽深,與我對視。
他說:「儉儉,聽話,側妃只是暫時的,我會將你推到更高的位置,你只管按照哥哥說的去做,這輩子,我護著你。」
我拼命地搖頭,沖他扔了一個茶杯。
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一片破碎,更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四分五裂。
我憤怒地說:「我跟你有婚約,這輩子只能嫁你。」
他無聲地笑了,眼裡一片冰涼,氤氳著沉沉的暗色:「別傻了,我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
說罷,他轉身走了。
那晚,我做了一個生平最瘋狂的舉動。
我洗了澡,夜深人靜的時候,散了頭髮,躲進了他的房間。
周彥歇息的時候,熄滅了燈。
我輕手輕腳地上榻,鑽進了他的被子。
他是習武之人,十分敏銳,但他那日喝了酒,一身酒氣,醉醺醺的。
待他反應過來,我已經快速地趴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我臉紅得像火燒,低聲地輕喚一聲:「哥哥。」
周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眸里寫滿了震驚。
他還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我將臉貼在他身上,聲音嬌弱、膽怯,令人發抖:「不是夢,是真的,儉儉喜歡你,要做你的女人。」
他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推開:「秦儉,你瘋了!」
我又恬不知恥地湊了過去,拉著他的手,放在臉上:「你說過的以後不會欺負我了,可是你又惹我哭了。」
眼淚滾燙的落下,他的手像是被灼到一般,猛地想要縮回。
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掌好粗糙,僵硬的繭子,很是硌人。
我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了他:「阿彥哥哥,你別不要我,伯母早就認我是周家的媳婦兒了,我是父母之命,不可違抗。
「我是要跟著你的,我這輩子只能是你的人,你若是不要,也不必推給別人,我可以去死,見了伯伯、伯母順便告你個忤逆之罪,讓他們打死你。、
「你自己看著辦吧,今日我便把事情做實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別想著趕我出去,我什麼都沒穿。」
我哭得不行,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良久,周彥的手落在我的背上,像是烙鐵一樣,十分燙人。
我激靈了下,止不住顫抖,怔怔地看著他,四目相對。
他眸光隱晦,似是藏著千言萬語,情緒難明。
粗礪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擦去眼淚,他喉結滾動,啞著嗓子道:「儉儉,你可想清楚了,我是個太監。」
「想清楚了,你是個妖怪也無妨,只要是你就成。」
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收緊胳膊摟住了我,聲音無奈,還隱約地哽咽了下:「你怎麼這麼蠢呢,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一次都沒抓住。」
「你給我什麼機會了?」
「離開的機會。」
「哦。」
「儉儉,機會不會一直有的,你錯過了,以後永遠都沒了,將來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了,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不能回頭。」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埋在我的脖頸,冰涼一片,聲音喃喃自語,又異常執拗:「我已經放過你了啊,是你自己執意如此,怨不得我了。」
「好。」
我抬頭看他,眼眶濕熱:「我不回頭,你也不能回頭,木已成舟,回頭無岸了,更何況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他啞然失笑,吻在我的眼睛上,神情柔軟得不可思議:「傻瓜,你什麼都不懂……」
我懂,怎麼可能不懂。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七歲那年初次見他,我心裡就生出了一朵花。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又張揚的男孩子呢?他璀璨得像星星,笑起來燦爛生光,桀驁自信,那麼的耀眼奪目。
我不敢看他,頭越來越低。
伯母說抬起頭來,直視人的眼睛,我才鼓起勇氣想,興許,我可以看他一輩子的。
不,一輩子太長,未來沉浮不定,秦儉只爭朝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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