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看著她們,然後一字一句地開始操作步驟,「先把她們倆綁在柱子,手腳給我束縛住,不然掙扎開了可怎麼好。」
下人照做。
「取出一張桑麻紙貼到她們臉上,碗裡的酒噴到紙上,此步驟反覆,明白了嗎?」沈嶠看向一旁候著的婆子。
見她點頭了,才停了下來。
看著婆子手上動作不停,第一張桑麻紙下去,當酒噴到紙上後變得軟貼貼,王氏母女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全身開始掙紮起來。
沈嶠看著她們難受地模樣,沒有心軟。
當第二張第三張桑麻紙下去的時候,王氏母女明顯掙扎地更厲害,從喉嚨處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沈嶠臉色開始難看。
她是活在21世紀的人,別說犯法的事,就是道德層面都是覺悟很高的,眼下竟然開始殺人。
可是,她們想要她死。
這一刻她好像才真的意識到,在這個書里,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21世紀不一樣。
她的新身份,她的處境,都不允許她帶著初來乍到時的善良。
護著她想守護的人,這些妖魔鬼怪該處置的,必然要動手處置。
閉上眼,她不斷地自我催眠,是因為王氏母女錯在先,她殺她們是情有可原的。
漸漸地,對面被綁起來地王氏母女不再掙扎,臉上已經貼了不下十張桑麻紙,有了酒的作用下,桑麻紙緊緊貼著她們的臉。
婆子探了探鼻息,又伸出在脖子處停留一會兒,回稟,「姑娘,沒氣了。」
沈嶠睜開眼。
「把王氏送回尚家,另外給尚家一筆錢,事情原有也同尚苓的父親說清楚,他若是想找我報仇,我在掌上閣等著他。」
沈嶠做不到硬心腸,那畢竟是尚苓的父親。
第三十章
「至於尚青…」沈嶠頓了頓,「既然柳府敢做這樣的事情,讓我也該回個禮才是,那就把尚青的屍首放到柳府門口去。」
沈嶠有些小庫,裡面有不少大小面額的銀票和一些銀子。
如果用錢不能平息尚父的怒火,她願意在掌上閣等著他來。
「奴才這就去辦。」
沈嶠起身搭著慧靈的手出了柴房,明明天色更亮了,她卻覺得眼前變得陰暗無比,下一秒沈嶠暈了過去。
這一下暈倒把眾人嚇得不輕,都放下手上的活。
開始叫大夫的叫大夫,通知王爺的通知王爺,剩下地人急忙將她送回掌上閣,許是因為暈倒的次數多了,眾人在驚嚇中多了有條不紊。
掌上閣。
汴梁王面如表情地坐在正殿,等著大夫看診的結果。
慧靈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同汴梁王交代了,沈嶠暈倒地蹊蹺,她也說不上緣由,幸好王爺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可姑娘到底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暈倒的,她難辭其咎,跪在地上等著大夫的消息。
很快,大夫出來了。
「王爺。」大夫躬身一禮。
「如何?」汴梁王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地擔憂和緊張。
「姑娘是憂思過重,被某些事物衝擊到了腦子,才會突然暈厥。」大夫說出自己診斷結果,「王爺若是知道是何事,不妨開導開導姑娘,事情鬱結於心,久了終會成為心病,屆時想要再醫治,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本王知道了。」
大夫拱手一禮帶著藥箱離開。
汴梁王起身進屋,這一次的沈嶠沒有眉頭緊鎖,平靜地臉蛋讓汴梁王更心慌,王氏母女的事情到底讓沈嶠受到了什麼刺激。
仔細一看,她的額間冒著細汗,「慧靈。」
「王爺。」
「照顧好你家主子,看看是否需要擦拭身子。」汴梁王擔心她身上也出汗,要是得了風寒,那就雪上加霜了。
「還請王爺迴避。」
汴梁王神色一變,而後默不作聲地離開寢殿。
殿外。
一婆子候在屋外,見汴梁王出來上前跪下,「王爺。」
汴梁王坐定。
「方才姑娘下令將王氏送回尚府,把尚青送到柳府,姑娘暈倒的突然,奴才想著這事兒應該同王爺說一聲。」
「按照她說的辦。」汴梁王想到這事,臉色更加難看。
婆子領著命令下去辦事了,汴梁王想了想,「暗一。」
暗一木著臉出現,汴梁王冷聲吩咐,「將柳府接觸王氏母女的人,處理掉,送到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