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狹小的車座上身影交疊。
沈意知喝醉的吻很輕柔,但也很放肆,吻著她不進不退,侵略城池之時,又要她伸舌配合。
風從未關緊的窗滲入, 就在快要吹散他們的不清醒時,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摁在車窗上, 車窗徹底合攏,也避免這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吹醒她。
沈意知的手從按鈕移到雁春夏的連衣裙的拉鏈上,輕而易舉的拉下解開,靈活的鑽入她的衣服里, 指尖微涼挑過她每一寸肌膚。
異樣的觸感不免讓她輕輕一顫, 最後又在他的吻下慢慢平復。
就在沈意知的手即將向下手,雁春夏終於卯足力氣制止住他,低喘著熱氣退開他意猶未盡的吻。
這時候抬眸看去,沈意知眼底清明一片, 哪有幾分喝醉迷離的樣子?
只可惜雁春夏完全沒有發現。
她沒敢看他。
「到了。」
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 司機或許叫過他們,但他們過於激烈, 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
沈意知抵在她的眉心,輕輕蹭著她,「到家裡去好嗎?」
雁春夏神智逐漸回籠,隱約也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持住, 竟然讓沈意知差點得逞。
不過沈意知和她說的話,並不像是詢問而像是通知。
沈意知沒管她說什麼,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束著她的雙手把她裹在衣服里,隨後彎腰抱起她,單手拉開車門,快速下車。
與此同時,司機已經打開別墅的門等候。
沈意知一路走到門口,抬手輸了串密碼,一陣短促的鈴聲過後,提示密碼錯誤。
他動作微頓,隨後反應過來什麼,移開大衣的領子露出雁春夏小巧的臉。
她的臉上還殘餘著方才激情過後的潮.紅,呼吸並不平穩,紅唇紅艷動人。
「密碼。」沈意知語氣微涼。
雁春夏報了串簡短的數字。
沈意知動作飛快的輸入密碼,大門應聲而開。
昏暗的大廳沒有多少生氣,門柜上擺著她的拖鞋,不遠處還有她放著準備寫親簽的書。
沈意知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重新定在雁春夏身上。
沙發上,他半跪著吻她,灼熱的吻幾乎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緋紅的印記像花瓣生出,開的正盛。
雁春夏想要說話,卻發現知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甚至湊不齊一句完整的話。
陌生的感覺逐漸熟悉,直到他落下的那一瞬,雁春夏被塵封的記憶才悄然揭開,恢復真面。
從沙發到樓上,不大的臥室被雁春夏裝扮的像是世外桃源,溫馨的氣息與樓下形成鮮明對比。
靠在自己最喜歡的榻榻米上,雁春夏留下今晚的第一次眼淚。
沈意知的力氣很大,每一次都在她即將快要受不住的時候鬆開,若即若離,牽著她的思緒跟著他走。
以至於雁春夏喊啞了嗓子也沒能讓他輕上幾分。
每一次都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他才落下幾個潮濕的吻,誘哄的聲音對著她說:「想我嗎?」
如果她不說話,他的動作就會驟然停下,即使自己已經繃的額角青筋凸起,卻偏要聽雁春夏說出那句話。
雁春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是在塵埃落定時她已經說不出一句話,甚至動彈一下手指都是折磨,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和極度想要睡眠形成巨大的反差。
沈意知不知疲倦,甚至要比先前更甚,挑逗著每一個點,讓她被迫受他控制。
「剛才暈過去了?」沈意知抬手隨意擦去她臉頰兩側的汗,胸膛起起伏伏,喘著粗氣並未平靜:「洗澡?」
雁春夏不看他,裝作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