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轉身便想離開,但沈意知早早等候,雙手攬在她腰上,不過是輕輕一摁,便能讓她跌入懷中。
身體緊密融合,他吻上她的眉心,蜻蜓點水的一吻便離開。
雁春夏想動,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可他又很溫柔。
「沈意知,鬆開我。」她抬起下巴,「你別這樣犯賤行不行?有話好好說。」
沈意知沒動,視線灼灼:「我不能再這樣等了,每天一睜眼就是怕你消失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雁春夏一怔,不可置信這樣的話會從沈意知的嘴巴里說出來,幾乎快等於告白的話,他說的大氣不喘一下。
很快雁春夏就知道為什麼了。
一股很熟悉的酒香,光是聞她都能猜出來是什麼酒。
李舒白喜歡囤酒,不管是烈酒還是不烈的酒,通常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這個時間拿出來分享並不奇怪。
雁春夏推著他的手:「你喝醉了,先鬆開我,坐下好好再說。」
沈意知沒有鬆開,語氣異常堅定:「我沒有醉。」
雁春夏沒有和醉鬼打鬧的心思,掙扎著想要離開。
但沈意知卻突然用力,徑直的覆上她的唇,一陣燥熱過後,雁春夏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然後毫不遲疑的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雪夜格外清晰。
沈意知愣了愣,然後自嘲的勾起唇:「我真的讓你厭惡。」
雁春夏看著他被打的發紅的臉,頭一回那麼生氣:「賤不賤?」
沈意知握著她打的發麻的手,手心的溫度緩緩傳來,他忍不住發顫,像是害怕。
「我就是賤,那麼算我求求你,像分手時候說的那樣,只是玩我,就算你再玩我,我也願意。」
他仿佛被抽空全身的力氣,「求求你和我複合,然後玩我。」
雁春夏掌心還有點麻,但還是沒抽出手,看著他發頂累著的雪,心念與之所動。
「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沈意知帶著點鼻音,又藏著一絲絲的委屈,控訴般的開口:「我沒有醉,真的沒有醉,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切,我這麼的清醒,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第23章 來信 我們複合吧。
前院要比後院冷清些, 一些志同道友的旅客互相認識,本就被困在山上無處可去, 倒不如玩得更痛快些。
伴隨著淺淺的音樂聲,雁春夏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手,指尖輕輕敲在桌上。
「春夏,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李舒白推開門,掀起厚厚的帷幔走過來。
動作間風雪的寒氣瞬間灌入。
「嗯......」不輕不重的一聲嚶嚀,在小帳篷里響起。
李舒白聞聲看去,這才發現雁春夏的腿上還趴了個人, 那人臉朝下埋在她膝蓋上,雙手緊攥著她的衣角肩上披著一條毯子。
屋內碳火劈啪作響, 熱茶汩汩煙氣上涌,差點迷人眼。
「沈先生?」李舒白有些不確定,但覺得除了他也沒有會出現在這裡。
雁春夏朝她頷首:「他酒量不好,很容易醉。」
李舒白問:「需要我幫你帶他回房間嗎?」
「沒事, 等一下他酒醒了自己能回去。」雁春夏試圖動動大腿, 膝上的人猛的收緊手中力道,像是抱著寶貝似的環的更緊些。
倒不是她不想動,是現在這個場面,這人壓根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默了默, 李舒白終於將熟睡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沈意知, 和那個自帶不可靠近矜貴之氣的男人聯合起來。
「看樣子晚上聊了很多。」李舒白拉開雁春夏旁邊的矮凳,自己斟茶, 呼開上邊的熱氣,「什麼時候走?」
雁春夏視線下落,「他總是道歉。」
李舒白笑:「你心軟了?」
雁春夏沒應。
但不說話卻更表明白意思。
李舒白喘了口氣,「我之前和先生也總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