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眼底發出八卦的光,湊近幾分壓低音量:「當真?」
不過不等雁春夏回答,黎舒便被人提了回去。
宋明蘊環著她的腰,把她從越界的神位拉回來,自動忽視黎舒眼底的不滿。
隨後他朝著沈意知的位置抬起手,波瀾不驚:「沈先生。」
沈意知瞥了他一眼,交疊的手虛虛握著,微微頷首。
秦宴顯然也和他認識,接在宋明蘊後和他握手,「秦宴。」
黎舒詫異道:「你們認識!?」
秦宴似笑非笑的說:「你也認識。沈先生就是那位為愛對抗整個家族的人,威名遠揚。」
雁春夏:「......」
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怎麼聽都不像好話。
黎舒長吸一口氣,脫口而出:「沈意知?」
宋明蘊立刻打斷他們,低聲訓斥:「黎舒,阿宴。」
顯然他們都有點怕宋明蘊,被他凶了之後沒人再敢說話。
反觀之沈意知卻沒有很在意的樣子,兩隻耳朵放空的像是聽不進任何話,眼睛裡只有雁春夏。
灼熱滾燙的視線自然讓人難以忽視,更何況雁春夏也不是傻子。
「如果你們認識的話你們先聊,我有點冷先上樓。」
此刻她只想逃。
黎舒小幅度的揮揮手,「拜拜~」
雁春夏前腳剛走,後腳沈意知就跟了上來,二人步調基本一致。
待他們走後,黎舒回頭問:「所以他真的是沈意知?」
秦宴點頭:「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沈意知回國沒有很長的時間,很少出席正式的場合,如果不是有心去見,能見到的概率只為零。
但人沒來,關於他的言論傳的沸沸揚揚。
正當黎舒還想繼續八卦,宋明蘊冷不丁的說:「不疼了?」
黎舒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宋明蘊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還是摔的輕了。」
黎舒:「......我不問了。」
秦宴還是沒能想通:「他還有那麼多爛攤子要處理,怎麼就在這裡碰上了?」
黎舒拽拽他的衣袖,狐假虎威道:「你很閒?」
秦宴:「嗯?」
隨即感受到宋明蘊的視線:「上樓,上樓。」
黎舒賊兮兮的笑,毫無戒備的挽著宋明蘊的胳膊上樓。
*
雁春夏打開門,還未來得及合上,沈意知便快一步進來。
猜到他會進來,雁春夏合門的力道並不大,也沒有過多掙扎,抬手後放他進來。
正當她以為沈意知會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卻一反常態的悶聲不語,徑直走到桌案邊。
雁春夏關上門,意味深長的問:「你要幹什麼?」
沈意知漫不經心的看向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房間是她的。
「上藥。」
雁春夏挑眉:「現在裝也不裝了是吧?」
如果剛才還是微醺,現在就是醒的不能再醒。
「躺下吧。」沈意知牽著她的手,半推半就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雁春夏沒反抗,順勢把外套脫掉,平躺著不動。
沈意知走到床頭撈起枕頭,在雁春夏一瞬不瞬的注視之下,「抬起來。」
「......」
這話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