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周奕楠聽到雁春夏的聲音,捂著臉道。
寧十一趕忙捂住他的嘴,瘋狂的使著眼色:「別吵!」
「小燕子,你們.....」寧十一想問問需不需要掛斷電話,猶豫半晌還是沒能問出口。
雁春夏這才想起,手中的電話還亮著,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說:「沒事,我晚一點再打給你,十一,我先掛了。」
寧十一說:「好,那先拜拜。」
雁春夏掛斷電話後坐在床邊,視線依然落在門口的那道身影上。
「沈意知,你進來。」
沈意知聞言往房間裡走了幾步,但依然同她隔著些許距離:「夏夏。」
雁春夏不自覺的的捏著衣角,見他還站的遠,立刻起身朝他走了過來,握著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床邊走,摁著他的胳膊坐下:「你剛才是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沈意知微微頷首:「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想叫你下樓吃飯。」
這回輪到雁春夏有些不自在了,她疑惑道:「什麼偷聽不偷聽,這不是你的事情嗎,你有知情權聽到。」
沈意知垂眸,眼下打著一片陰影,一種朦朧的氣氛將他包裹著,推著他離得她越來越遠。
「夏夏。」沈意知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就好像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
雁春夏應了聲,然後道:「你真的像周奕楠說的過的不好嗎?」
沈意知沒回答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我剛開始回來的時候,的確想把這麼多年的難受都告訴你,我以為只要這樣,你就會多心疼我一點。」
雁春夏點頭,「當時在山上我不是就和你說過嗎?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呢,那你後來呢,為什麼又不願意說了呢,那些都是你愛我的證明啊。」
他不願意說,甚至還不讓周奕楠說,好像只要這樣就能封存住那些記憶。
沈意知道:「因為我不想讓這些成為你必須愛我的桎梏。」
雁春夏不明所以,「可是不知道這些,我怎麼原諒你。」
沈意知說:「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親手傷害你,如果還不能得到你的原諒,豈不是很可笑?」
「你這樣是不對的。」雁春夏說,「就算只是為了讓我心疼,你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吞在肚子裡,你要告訴我的。」
沈意知環住她的腰,臉埋入她的肩頭,像是貓兒似的蹭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鼻尖,痒痒的,讓人想要躲開。
不過雁春夏沒有躲開,甚至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他。
他們就這樣抱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意知從她的懷裡退出來,怔愣的看著她的眉眼,不動聲色的描繪著她。
雁春夏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臉頰發熱,想要躲開,但又無處可退,只能被迫承受著,心跳卻已經振聾發聵。
「你怎麼了?」她問,企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
沈意知輕輕壓下頭:「我覺得好像一場夢。」
雁春夏悶聲笑:「什麼夢?」
沈意知說:「一場美夢。」
失而復得的美夢。
溫熱的氣息交雜在兩人身邊,萬籟俱寂時候,只有呼吸和心跳聲還在繼續。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落下灼熱滾燙的吻,而在吻開始的時候,其他的一切都再也阻擋不住,就像是一個滔天巨浪,裹著兩人在蜜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