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極平常的日子,江長空是白班,六點下了班便去盛江高中接江錦書,兩人一同回了大院。
大院或許是來了個新人,不知曉江錦書與江長空二人的身份,便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二人,要他們出示身份證。
江長空踩了剎車,江錦書下了車,將兩人的身份證遞給年輕的警衛員,警衛員看了眼身份證又對上名冊,便含笑放行。
江錦書微笑道謝。
錦書與母親坐在客廳看電視,江長空則是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江益剛開完會回家見到的便是這麼個景象。
團圓。
正巧江長空已端了菜來,他笑著喚了一聲:「爸。」
齊令月聞聲看來:「正好飯菜都好了,今日都是長空燒的菜,你瞧,色香味俱全。」
江益笑著:「難得長空和晚晚都回來。」
四人坐下剛吃沒多一會,江錦書且夾了塊話梅排骨,還沒來得及吃便聽齊令月說:「晚晚,周日見的那小伙子怎麼樣啊?」
江益和江長空聽這話,整齊地放下了筷子看向江錦書。
江錦書笑了笑:「這次齊教授沒看走眼。」
「我覺得他挺好的。」
齊令月聞言眉開眼笑,江長空飲了口水,隨口道:「男方什麼工作?」
江錦書咬了口排骨,輕悠悠說:「醫生。」
江長空有些驚訝:「醫生?」
「不行。」江長空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他人挺好的。」江錦書不解地看向江長空。
齊令月一聽便蹙眉道:「怎麼不行了?」
「你看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好了?」江長空反駁道。
「我是老師,看人很準的。」
「他哪個醫院的?」
「醫大二院。」
「哪個科室?」
「骨科。」
「不行!」江長空聲音更大了。
這次連江益也蹙眉道:「為什麼?」
「太亂了。」江長空聲音冷了下來。
一時緘默。
江益打圓場笑道:「先不聊這個,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江錦書有些鬱悶起來,看著面前的話梅排骨也失了食慾。
飯後,江錦書與江長空將筷碟放到水槽里,兩人並肩站著,江錦書悶悶道:「哥,為什麼不行?」
「他只是骨科的醫生?」
「還是醫大的講師。」
江長空的聲音更冷了:「別對任何職業有濾鏡,骨科是個好科室,工資高,接觸的人也多,醫院裡護士、藥代、同科室的醫生,學校的學生,人多,是非也就多,你能懂嗎?」
江錦書拿著碗在流水下沖洗,沉默不語。
「他如果跟你說他在手術,你真的能辨別清真偽嗎?」
江錦書更沉默了。
可她仍有些不甘心,不是出於對齊明之的不甘心,而是對那個夢的不甘心。
江長空到底不忍:「他叫什麼名字?」
江錦書終是笑了:「齊明之。」
江長空暗暗記下他的名字。
第09章 第九音·春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清晨,日頭早早地便於渾河空中升起,那抹黑色已褪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青色的晴天。
在潤濕的空氣中,男子騎著自行車飛速駛過蔥鬱的樹蔭,日光透過樹枝縫隙形成光暈,隨車輪的輾轉如一條絲帶般不停前進。
齊明之的車最後停在了盛江醫院的停車場。
他昨日住在了醫科大學的教師公寓,今日醫院又是白班。他換了衣服,戴好口罩便跟著主任去查房。
江長空這邊呼吸科倒是輕鬆了些,到中午,江長空和同科室的醫生陳洋慢悠悠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江長空想起來昨天晚晚的態度,隨口對陳洋說:「骨科那邊你熟麼?」
陳洋蹙眉,平日裡江大少爺只顧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向來對別的科室的八卦不理睬。今兒是怎麼了?
陳洋笑問:「怎麼了?想聽八卦?」
江長空白了他一下:「打聽個人。」
「誰?」
「齊明之。」
陳洋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感慨一聲:「啊,這我熟。」
「咱們醫院的泰斗級人物,田老知道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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