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笑他左右拿捏的這種小心,只是說:「都問,今天有什麼我們都敞開了說,過著村兒沒這店兒了啊。」
陳嘉予像是早有準備似的,開始問:「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的。」
方皓一屁股坐到他身邊,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是一個漸進的過程……最開始覺得難受,當然是著陸燈那天晚上之後兩天。說到這個——我想再跟你道個歉,我那天話說重了,讓你傷心了吧。」
陳嘉予見他幾次為這事情道歉,其實他心裡的那個魚梗在知道方皓也喜歡自己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對那件事情也不記恨在心,只是說:「那倒不用。之前你已經道過歉了,而且——大名人這事兒,我好處都拿到了,也不能玻璃心,對吧。」他現在倒是說的挺豁達。
方皓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你呢?什麼時候發現的?」方皓冷不丁突然反問他。
陳嘉予說:「是雷達失效那天之後,我們在koza喝咖啡的時候。之前只是覺得你長的挺帥,沒多想。」
「……那,挺早的。」方皓回了一句。這比他想像的還要早,若要他閉著眼猜陳嘉予什麼時候喜歡上的自己,他大抵會猜是著陸燈的那天晚上,所以他才會如此在意自己的臉面,以至於採取冷處理的極端措施。沒想到,卻是比那還要早,他不知是該說陳嘉予深藏不露,還是說自己太過鈍感。
過了一會兒,陳嘉予見他不說話,又開口問:「第二個問題。你之前……或者說現在,有在約會別人嗎?」
方皓想了想,這個問題有點沒來由,他是不知道陳嘉予不小心看到過顧淳給他發的那幾條信息,所以誤以為他指的是郎峰:「你是說郎峰?我倆之間早就說清楚了。他最開始是想要約我一下,但我說不行以後,我們就做朋友了。」
陳嘉予思忖了一下是否要問問他關於郎峰的細則,比如到底郎峰為什麼追他,他又為什麼拒絕對方,可他也不想顯得太在意,以後總有機會問的。
方皓沒察覺出他想法,繼續說:「哦對,而且我把他介紹給周其琛了,你知道那天生日局到夜裡,他倆在我家客臥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