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臣佩服他的狠勁,「我家裡沒有藥,我先去藥店給你買點退燒藥。」
「不用,萬一吃了藥好了,我就白凍一宿了。燒的越嚴重越好,說不定他一心軟,就答應我了。」
「可是……」
「感冒而已,死不了。我一會兒跟班主任請假,你去上學吧,別管我了,記得晚上回來再告訴他。」
書臣怕破壞他的計劃,只能按他說的辦,臨走前給他加了一床被子,不放心地叮囑他道:「別硬扛,不舒服就趕緊給我打電話,身體要緊。」
「嗯,放心吧。」
汪澈這一夜的冷風其實白吹了,他即使不生病,汪政庭本也打算今天就來接他回家的。
兩個星期是他給自己設定的期限,他沒想到汪澈能堅持這麼久,但是兩個星期已過,他不打算再跟他冷戰下去了,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接回來再說,別的事再從長計議吧。
估摸著汪澈快放學了,他從學校出來開著車往書臣家走,路過汪澈愛吃的那家蛋糕店,進去買了點蛋糕,剛從店裡出來接到了書臣的電話。
「汪叔,阿澈發高燒了,你快來看看他吧!」
汪政庭神經一緊,「好,我馬上到。」
書臣不放心汪澈,逃了半節課提前回來,到了家發現汪澈滿臉通紅,人都燒迷糊了,把他嚇壞了,趕緊給汪政庭打電話。
他住的地方離學校有十分鐘的車程,沒想到不到五分鐘汪政庭就趕到了。
書臣給他開了門,只見他臉色緊繃,「燒到多少度了?」
「家裡沒有體溫計……」
書臣小跑著帶他進了汪澈的臥室,汪政庭看到滿面病容的汪澈,心臟抽疼了一下。
快步走到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掌心傳來的溫度令他蹙起了眉頭,「燒了多久了?」
書臣不敢看他,低下頭小聲道:「早上就有點燒了。」
汪政庭想發火,但又沒資格責備人家,汪澈病成這樣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
正要抱汪澈起來,汪澈醒了,汪政庭湊近他說:「汪澈,爸爸來接你回家。」
汪澈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汪政庭自責萬分,「我沒說過,你生病了,我們趕緊回家吃藥。」
汪澈不讓他抱,「我不回家。」
汪政庭看了書臣一眼,書臣自覺地退出了房間,把門關上。
汪政庭捏著汪澈冰涼的手,在他濕漉漉的額頭吻了吻,「我錯了,是我不好,先跟爸爸回家,一切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