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說了謝謝,許弘成則拿了單子去給她補費拿藥。回到家,楊建萍竟也剛好理完行李,一見佳文便心疼來扶:「怎麼折騰成這樣?」
佳文過意不去:「媽,你不是答應我說跟團一塊回來嗎?」
「你生著病,我哪裡還有心思閒逛。你餓不餓,能不能吃東西?我給你熬點粥還是怎麼?」
佳文搖頭,她現在困得厲害,只想睡覺。楊建萍忙點頭:「好,那趕緊回房。」
許弘成這幾天也沒怎麼合過眼,在外衛洗完熱水澡,再去臥室換床單被褥,等佳文吹乾頭髮出來,他已經全部收拾妥當。
佳文沖他疲憊一笑,沾了枕頭便睡,他則去客廳和母親說完話,再進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跟她一塊躺到了床上。
窗簾沒拉嚴實,午後的陽光照亮淺色的地板。白天比夜晚好,晴天比雨天好,許弘成想起被暴雨耽誤回家的那晚,那些如沸水般的擔憂和無措,已然隨著這兩天的好天氣漸漸消弭。
他轉身,看著佳文的睡顏,腦海中閃現結婚夜,他也曾這樣,在床的另一邊平靜地看了她很久。當然,在回歸平靜之前,他曾趁著醉意對她圖謀不軌——結果是失敗的。
相處日久,他很想與她有更親密的舉動,末了卻只能借酒壯膽。黑暗中,她的抗拒和恐慌是真實的,所以他放開了她。他記得她後來去衛生間待了會兒,再回來開燈,光亮驅散陰影,也抑制衝動。累了一天,她縮在被子裡小心睡去,他卻睡不著,迷迷糊糊撐到凌晨,直到她翻身面對他,他才能大大方方地打量。
和昨天那張精緻到毫釐的面孔不同,她卸完妝後膚色黯淡些,但依舊白皙。她鼻子和嘴巴很小,眉毛很淡,睫毛大概沒徹底弄乾淨,還微微上翹。
他沉默且目光貪戀,不由覺得神奇。認識以來,她總是嘻嘻哈哈,跟他出去不是想吃這個,就是想吃那個,吃完了還不好意思,說我給你買點什麼吧,多少還你點,於是,手錶耳機充電寶,他的小物件越收越多。
以前他覺得加班沒什麼,但跟她約得頻繁了,他寧願中午不休息,也要早點幹完活,下班路上問問她吃了沒有,吃的什麼,周末有空要不要去蕪菁湖邊走走,聽她答應,他的腳步便輕快幾分。
父親知道他和佳文接觸後含蓄表達過意見,大意是讓他想想清楚。母親的態度則更複雜,一面鼓勵,一面勸導,聽他決定結婚,吃驚的同時反問他怎麼這麼快,不是連戀愛都沒談?
他心裡反駁,怎麼沒談,見面聊天吃吃喝喝不就是談?如果結婚既保證了戀愛狀態的持續,又能促進更親密的關係,那早點結和晚點結也沒什麼區別。至於他一開始擔心的佳文對他另有所圖,想通了便也豁然:難道他對她沒有圖謀嗎?
當然有。否則,他不會明知她貪財卻不避開,不會看見她笑整個人就飄起來,不會僅僅和她牽了一次手,就緊張得渾身酥軟掌心發汗,又開心得想把她抱起來轉三圈。
只是這些念頭別說告訴她,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因此,裝慣了紳士君子的他只能把按捺不住的急切栽贓給酒精,而當酒精也失效,他只能等她睡著,再趁人之危,小心翼翼地去碰她的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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