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屋外的傾盆大雨還在繼續,天地間全是混沌一片,雨聲仿佛已經成了這個夜晚的奏鳴曲。
水滴沖洗著地面的污漬和血跡,水聲掩蓋著鋼鐵森林內微弱的呼喊和哀嚎。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沒人知道。
天什麼時候會亮?沒人知道。
……
「走,」陸停停眼神堅決。
因為5號樓和6號樓是連在一起的設計,這棟樓內的空間劃分和她所熟悉的7號樓很不一樣。
茶水間、洗手間、大大小小的會議室和工區劃分,一致的裝修風格和不一致的格局劃分給了四人很強的暈眩感,仿佛進入了一個光怪離奇的迷宮。
……但如果她沒想錯的話。
方位可能不一致,但功能總是相同的。
陸停停拔腿狂奔,帶著四人奔向前方的雜物間。
羅菲的西瓜刀揮舞在身邊,清掃著前方零落的喪屍。陸停停雙手持斧,一刻也沒有停頓,徑直砍向雜物間的木門。
噗嗤。
斧頭拔出,又是一下。
張湉拉過陸停停,自己上前兩步順著斧痕在木門上踹開了一個大洞,接著伸手向前,從裡面打開了門。
果然。
看到熟悉的鐵質梯的時候,陸停停從心裡抒了一口氣。
假如這裡沒有通往天台的路,他們就真的只能浴血鏖戰了。
感謝趙阿姨,感謝園區物業,感謝建築師。
陸停停在心裡默念,和張湉默契地搬出人字梯。
「亞美,你先上。」
江亞美沒有推辭。
喪屍已經堵到了門口。四人一人背著一個裝著必備物資的雙肩包,在狹小的雜物間裡進退維谷。
羅菲和張湉反身關上了門。
被破壞過的木質門擋不住喪屍的衝擊,已經搖搖欲墜,而門上的大洞則成了喪屍往裡鑽的突破口,羅菲的西瓜刀在那裡來回穿梭,鮮血刷刷地飛濺,肢體凌亂地散落在地面上。
就在陸停停腹誹這輩子恐怕都吃不了鮮鴨血和腦花的時候,「砰砰!哐!」
水汽和污漬枯葉從頭頂墜落。
江亞美砸開了鎖,掀起了頭頂通往天台的窖門。
雨點砸下,仿佛是自由的氣息。
「走!」
陸停停三兩下爬上鐵質梯,斧頭掛在背包上,她手腳並用,飛快向上,給身後的人留下空間。
羅菲和張湉對視一眼,緊隨其後,最後守門的張湉握住通道鐵質梯底端的瞬間,遭受了太多壓力的門終於頂不住力道,沿著門框裂成了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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