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對姚芳的辦事效率很滿意,又問道:「你這邊的供貨量,若盡全力能占白家商號幾成?」
「不到三成。」姚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她苦笑道:「小東家,無論是原來的陸記,還是現在的沈記,白家商號對咱們來說就像一個龐然大物,整個汝州範圍內的五成棉布,都被白家商號收購。別的小棉布商想與白家商號抗衡,實在有心無力。」
沈嫵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思索了半晌,才對姚芳說道:「你說的那幾家棉布作坊可以繼續接觸,另外這段時間你聯絡一下汝州所有成規模的棉布商,告訴他們只要明年他們能接著為咱們被服廠供貨,沈家窯廠那邊可以破例幫他們燒一件霽紅瓷。」
現今窯廠只接高官顯貴之家的訂單,商戶就算出雙倍的價錢,也是連窯廠的大門都進不去的。
所以,這個條件一定能讓那些棉布商動心。
其實,若是只白家商號反水毀約,沈嫵自然不怕,她怕的是趙清鶴會來個釜底抽薪,會聯合汝州所有的棉布商斷了被服廠的棉布來源。
如此,才是最要命的。
沈嫵神色凝重的對嚴秀秀和姚芳說道:「陸記成衣坊年後開工,若我所猜不錯,他們肯定會搶占開春的訂單,且無所不用其極的斬斷被服廠的棉布訂貨渠道,所以你們一定要提前準備。合作商最好年前就確定下來,若有必要可以提高違約金。」
「小東家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了。」嚴秀秀和姚芳二人齊齊點頭,面上神色顯得有些沉重。
看她們如此緊張,沈嫵不免出言安撫道:「都放輕鬆些,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我們把事情考慮在前面,他們未必能競爭得過我們。」
趙清鶴除了身後有三皇子撐腰,在汝州可是毫無根基,而沈嫵卻有沈父這個汝州知州托底。
除非沈父被調任了,否則官府的軍需訂單,誰也搶不走,至於民間的訂單,那就各憑本事了。
嚴秀秀和姚芳聽到這話,才緩了面色,但對接下來的工作依然很慎重。
正事說完兩人就準備退下了,沈嫵見時間已到午時,便留兩人在家裡吃飯。
「一會兒我還有別的事,就不與你們一起吃了,讓金書陪你們一道。」
沈嫵說著,看向金書,吩咐道:「替我好好招呼兩位管事,記得飯後讓廚房給兩位管事上幾道甜點,尤其是那道白玉酥酪。」
「多謝小東家,小東家有事便去忙吧,不必管我們。」嚴秀秀連忙說道。
其實,她之前是與小東家一起吃過飯的,但那時不是在外面酒樓,就是在被服廠。在知州府用飯,還是頭一遭,感受根本不是之前幾次能比的。
當金書出去了半天,再次回來說席面準備好了,領著兩人去花廳入座,看到滿滿一桌子酒菜,多數都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菜色時,嚴秀秀咋舌的同時就有些放不開。
轉頭看姚芳,比起她,姚芳更是無措的連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放了。
金書掃了二人一眼,有意緩和氛圍,便打趣道:「兩位大管事,平時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可別被一桌小小的席面嚇住了。」
聽到這話,嚴秀秀頓時不服氣了,說道:「不過是一頓飯罷了,小東家既然體恤,咱們自然是要好好吃的。」
金書就笑道:「這就對了,你們二人都是小東家跟前的得力人,還缺一頓飯不成?小東家既然賞了體面,只管放開受用就是了。」
如此一番,嚴秀秀和姚芳才安心坐下,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而另一邊,沈嫵正與徐寶鏡,還有徐勉一起吃飯,沈諾和誦哥兒在一旁作陪。
沈諾是沈父專門遣來的,誦哥兒卻是自己主動要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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