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的手正放在她肩上,未再有動作,他也看著她。
就這麼對視了半分鐘,西亭覺得她還在醉酒狀態中,於是沒再看她的眼睛,將衣帶扯下。
他抬起她的手臂,卻發現她也相當配合,手臂順著他的力氣也抬了起來。
裙子脫到腰腹處時,他輕拍了拍她側臀,顏筱下意識弓起腰身,西亭便把裙子從她身上褪下來了。
與此同時,他也斂下眉眼,迅速把那胸貼撕下,並拿出傭人準備好的睡裙,毫無章法地往她身上一套。
「嘶。」顏筱皺眉,聲音很小。
雖然汗水讓胸貼的粘性變小了,但還是把她弄得有些痛。
「兔兔壞。」
什麼?
西亭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此刻她的胡言亂語根本沒有一點真實性。
此刻,房門被打開,西亭叫了人上來換床單被套,他的床已經被她的汗水浸透,床單隱約呈現出個人形。
顏筱被他抱在沙發上,他用溫度計量了她的體溫,還好,燒已經退了。
有人把一杯溫蜂蜜水遞給西亭,他把杯口邊沿貼在顏筱的唇邊。
她卻扭頭:「不喝。」
西亭道:「甜的。」
「我又不愛吃甜的。」
「酸甜的。」
「我更不愛吃酸甜的。」
這句話的音量更大了,顯然她感到不滿和厭惡。
西亭不再跟她廢話,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將蜂蜜水細細灌入她口。
顏筱輕咳了幾聲,眉頭扭成了麻花,喝完便叫喊道:「兔兔壞。」
這下西亭聽清了這句話。
為什麼他是兔兔?
「小俞總,床已經鋪好了。」
女傭進來只低著頭,看到主人家的事情也緘口不言,再便悄然退出去。
顏筱又在意識朦朧地念叨著什麼,她的目光落在陽台外的月亮上,雙眼微闔,嘴裡念念有詞。
西亭突然想起來,她說她是嫦娥,那她不就還有個玉兔?
按照她的邏輯來理解,她潛意識裡覺得他剛剛服侍她?
西亭閉眼,無奈嘆了口氣,只能再捏住她下巴,把醒酒茶也送入她口。
「苦的!兔兔壞!我要把你扔下去!」
西亭原本將她抱起,打算送到床上去。但她似乎生了逆反心理,兩腿直蹬,力氣還很大。
剛退燒就活蹦亂跳的,西亭的額角微微跳起,沉聲道:「不要亂動。」
顏筱果然不再動了,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