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西亭起身的那一秒,她睜著明亮的眼睛對他說道:「兔兔也躺。」
西亭默然了兩秒,身體卻比大腦先一步做出決定,他合衣躺在床上。
兩人面對面,顏筱仍舊這麼望著他,他半遮著眼皮,似乎想了很多,但卻什麼也沒說。
或許是覺得她現在醉酒,多說無益。又或許是他真的無言以對,因為再次看見她的這一刻,他已等了很久,久到要以年為單位來計算。
可慢慢地,他卻感受到越來越近的呼吸,觸手可及。
西亭緩緩抬眼,看見顏筱逐漸放大的臉龐,他的手微微握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倘若她要酒後亂性……
幾乎就在下一秒,空氣發出一道爆破聲,床頭櫃都「刺啦」移動了幾分。
西亭的大部分身體從床上滾下來,還算他眼疾手快,緊緊抓住了床沿,這才沒有完全跌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的雙腿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兩條小腿擺在床邊,晃了晃,像得意的勝利者。
顏筱用一招兔子蹬鷹把西亭踹下了床。
偷襲成功後,她還探出腦袋對床下的西亭嘻嘻笑道:「把兔兔扔下去,哈哈。」
「你……」
她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西亭這下忍無可忍,整個人翻身覆在顏筱身上。
表情明顯帶有怒氣,顏筱的肩膀瑟縮了一下,瞬間收起笑臉,把腦袋埋在枕頭裡。
「我要睡覺了。」
顏筱嘟噥說了一句,聲音細微又委屈。
見她臉蛋兩旁還未消散的紅雲,西亭微微停頓,隨後閉上眼,將被子往她身上一蓋。
「睡覺!」
許是真的累了,顏筱很快就睡過去,鼻息里是均勻的呼吸聲。
西亭望著天花板,久久未動。
直到想起莫雅卿的叮囑,將蜂蜜水倒進杯子,再將其放進恆溫器里溫著,他又把她的裙子放進衛生間的衣簍里,拿出備用換洗的裙子,放在床凳上。
做完這些,他才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兩米的大床,顏筱一個人就占了一米六,餘下四分只能容西亭板板正正地躺著。
但這並不是困擾西亭不能入睡的原因。
他就這麼望著天花板,指針像個行動遲緩的老人,慢慢走向兩點,西亭才逐漸睡去。
天空的黑漫無邊際,無休無止的墨水傾灑整片幕布,周圍寂靜無聲,偶有池魚躍出水面的汀濘聲,給無邊的夜色和空曠的別墅增添了一絲寧靜。
彎曲尖銳的指針走到了五點,顏筱的耳朵動了動,接著就是眼皮的眨動,她睡眼惺忪,眼皮沉重,太陽穴更是帶著酒後乏重感。
她慢慢翻了個身,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繡有暗紋牆紙,狀如游龍,其次是昏暗的水晶吊燈,她看不清,房間只有一側微弱的壁燈發出光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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