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身體上的感受,陸定因為自己,瞬間晦暗不明的眼神,更讓他上癮。
黑暗中,陳篤清舔舔嘴唇,手在陸定的大掌中掙扎抽動,恬不知恥地深入探索自己與大佬力量差距,兵分兩路,軟硬兼施,猶如走錯路的醉鬼,敲問每一間房門。
「嘶——」
不動佛陸生終於崩裂,陳篤清得意挑眉,下一秒就被佛祖收進五指山。
陸定的吻來的突如其來,又在意料之中。舌尖掃過唇縫,牙齒啃噬唇瓣,慢條斯理,反反覆覆地捉弄磋磨,仿佛虎豹標記獵物。
「獵物」陳同學很快就受不住。
黑暗中,陳篤清汗毛都炸起,卻怕周圍零星幾個觀眾注意到這邊波浪,他屏住呼吸,極力壓抑全身顫動,卻挑起陸定的好勝心,放在陳篤清腰後的手,撩開薄衫,緩慢卻不容置疑地探進衣服里去。
掌心貼緊腰窩,脈搏貼住內臟,摩挲揉捏,直將無法言說的子彈揉進敵軍心房。
陳篤清再忍耐不住,輕喘出聲,緊接著狠狠咬住作亂之人的下唇,剩餘烈火蔓延進敵軍嘴裡。陸定深吸口氣,滿意地給予回擊,舌尖如劍肆虐,橫掃過每一處軟肋,星火瞬間燎原。
陳篤清五臟六腑都似被火燃,他感覺自己衣衫都要浸濕,終於舉起白旗,硬生生把自己與陸定隔開一個拳頭的距離,氣喘吁吁,一時間舌頭都沒收回去,臉比熒幕上女演員殺人時的紅裙還艷麗,卻又不捨得,氣剛緩過來一點,又忍不住硬往陸定身前前湊了湊。
陸定輕笑一聲,推開亂拱「小狗」,在陳篤清迷茫控訴的眼神中,慢悠悠翹起腿。
「看電影。」
再不分開,他會更狼狽。
一場電影看得陳篤清看得很滿意,卻不滿足,還未出戲院,就貼上陸定,講他把陸生那件黑衫落在家裡忘記帶了,怎麼辦呀。
陸定似笑非笑,說他衣櫃裡都是黑衫。
陳篤清瞪他,他臉上還帶著微醺般的紅,瞪人時眼中似有水光,陸定忍不住在陳篤清腰上揉了揉,揉的陳篤清又是一軟。
「但你手裡那件黑衫最昂貴最稀有,我要親自去你家拿。」
陳篤清輕哼表示同意。
陸定勾起嘴角,二人一同進入停車場,正迎面卻看到一熟人——陸定三叔陸華謹。
陸華謹身材矮小,氣勢卻同其他陸家人般,強硬悍然,一雙充滿精光的雙眼掃過跟在陸定身後的陳篤清,只當他是陸定手下。陸定不自覺擋到陳篤清身前。
「好巧,三叔。」
「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陸華謹道:「我們談談。」
陸定往側後看了眼,冷淡道:「你先回去。」
陳篤清心裡一沉,想說什麼還沒開口,陸定已經同那人走了。陳篤清只得離開停車場,往回走,剛出門,一陣冷風颳過,維港的冬雨來了。
他抱著頭在街上逃竄,腦中不停閃過剛剛陸定看自己的那一眼。
是了,那是陸定一貫的神色,冷漠,不耐煩。只是他有陣子沒見到,才一時反應不過來。
陳篤清不曉得那人是陸定三叔,但能一下子叫走陸定的,也肯定是個重要人物。
而自己,在很多時候,沒那麼重要。
想通這一點,陳篤清跑的也快了些,一路跑到離戲院不算太遠的雲吞店。
雨勢變大,店裡客人寥寥,萬碧芝不在,只有舅母何蘭芳一人。陳篤清讓舅母先回去,自己再守會兒店就關門。何蘭芳擔心家中衣物被雨水打濕,也就答應下來,先離開了雲吞店。
陳篤清坐在櫃檯,盤算著什麼時候給陸定打個電話。但陸定可能要忙到很晚,自己還是不要煩他了。
嗯,這陣子就先不打擾陸生了。
忽然,門口一道車燈閃過雨簾,照亮店窗,只見一高大男子從車裡出來,直接往雲吞店的方向走過來。
陳篤清眼睛一亮。
第22章
傍晚時分,荷東舞廳大門緊閉,平日裡五光十色,熱鬧非凡的歡場僅陸家叔侄二人。他們相對而坐,森冷氣場壓滅周遭華麗燈海,像是豎起在快活地中的一片死人塚。
陸華謹在荷東有股份,他選這邊來聊,是想占個主場優勢。
他明,陸定早不是當年他能隨意支使的晚輩。
於是,在沉默對峙後,作為長輩的陸華謹率先開口,邀請陸定隨時來荷東玩,這裡有全維港最靚的舞小姐,隨陸定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