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像上屆總理對陳家那般, 將所有反對派斬草除根, 那樣會讓鮮血染紅印萊, 讓剛過上幾天穩定生活的印萊人再次陷入動盪。
他想挑個合適的來「殺」。
他最後選了林沛森。想到這裡, 班莊慈和地看向女兒納瑞拉。
這個女兒看著柔順, 但腦子非常清醒, 在知道林沛森背地裡搞的那些事後, 納瑞拉毫不猶豫選擇站在父親和家族這邊。
林沛森竟然把他班莊的女兒看成那種為了情情愛愛就什麼都不顧的蠢貨,真是打錯了注意。
班莊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向眾人:「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有件事宣布——印萊將建設第一條地鐵線路。」
眾賓客一靜,班莊又介紹這條地鐵會在五年內完成建設,而後會在全國開發更多地鐵線路。負責承建的除了一家印萊本土公司,還有來自維港的陸氏集團。
眾人臉上神色精彩紛呈,而後是劇烈的鼓掌聲,夾雜對陸氏的討論。陸氏資本雄厚,他們來投資印萊,必定會引來全世界更多投資商。
沒有人去談,班莊提到的那個印萊本土公司,負責人正是納瑞拉。
陸定遙遙對班莊敬了杯酒。
陳篤清默默:「一條地鐵換小叔叔一條命,班莊也太精明了。」
「不過有這樣精明的總理,印萊以後會好的。」陳篤清補充道。
兩人沒有再多留,趁著賓客們去恭喜班莊,默默溜了出去。
陸定:「其實班莊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弄死你小叔叔。」
「我知道啊,他不是為了要坑你的錢嗎?」
「我後來想也不是的,他想讓我投資建設印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需要拿剛皇子回來,幫他壓制住議會裡的反對派。」
「對哦,你是怎麼把拿剛皇子找回來的?」
陸定臉色複雜,糾結著組織語言。
什麼剃刀黨,什麼山口組,什麼敵明我暗,什麼虛以為已......
陳篤清轉過臉:「.......我不想知道了。」
唔,骯髒又無聊的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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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剎在監獄裡沒怎麼被折騰,出來後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班莊雖然沒有殺他,但也藉機剝了他的兵權,黎剎真的如陸定要求,被安排到了印萊的經濟部門。他不懂經濟,但他懂拳頭,納瑞拉搞不定的一些頑固派,黎剎三兩下全部KO。
陳篤清來看他時,他剛配合納瑞拉,同印萊豪族「借」到一大筆錢。
見陳篤清來了,黎剎立刻咧開了嘴,讓Mink把椰子糕什麼的陳篤清原來喜歡吃的拿上來。
陳篤清笑眯眯地謝過Mink,等Mink一離開,他單獨面對黎剎,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說今天的目的
黎剎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反而先開口:「那人呢?」
陳篤清無奈道:「陸生在門口......要不要叫他進來?」
黎剎擺擺手:「別別別!我見到那小子,不知怎麼,頭就開始疼,手也癢的不得了,但沒有他這回我也不能.......總之還是別見了,小叔叔管不住自己的拳頭。」
陳篤清有點委屈:「小叔叔,你就真的那麼討厭陸生?」
黎剎瞪大眼睛,理所當然:「哇,那時候印萊這邊我走不開,只好派人去維港找你。那些人說你住劏屋,還要打好幾份工,我已經夠生氣了,後來又聽說你總和一個有錢人在一起,你不知道小叔叔有多心痛。」
「都有錢人了,卻看著你住劏屋,他肯定是在騙你,我當時真是恨不得把印萊的兵都帶到維港去幫你平事!」
這裡面的誤會也太多了.......陳篤清訥訥,拍拍胸口,心有餘悸,還好小叔叔上邊還有個班莊總理。
黎剎接著說:「可是那時候印萊這邊正是關鍵時刻,我只能等大局定下再去維港找你,萬料不到,我到維港後,你人還沒見到,先聽說你被關進去了,還是殺人重罪!」
「要沒有陸定,你會被牽扯到這癱渾水中去?他倒好,洗脫了罪名,躲在後面,也不出來為你說話。」
陳篤清解釋:「那時候事情剛發生,在裡面攪渾水的人又那麼多,陸生後面一直在找幕後指使。」
黎剎一頓,而後咬咬牙,道:「阿清,其實趙哲飛是我......」
陳篤清對他搖搖頭,眼神沉穩無波,說:「我知道的,小叔叔。」
「你知道?唔也是,陸定一定同你說了。」
「陸生沒有說,我剛被你抓來印萊就知道了。」陳篤清眨眨眼,笑容溫和:「你殺人和埋屍的手法,都很不維港。」
黎剎一愣,拍拍腦袋:「這樣嗎,陸定也這麼說。以後這種事我還是要與多交流。」
陳篤清瞪眼叉腰:「小叔叔,你不要帶壞陸生。」
黎剎「呵」一聲,好傢夥,自己殺的人也許更多,但論壞心思,可是萬萬比不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