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江芸這小子怎麼這麼囂張啊。
——錦衣衛啊,有錦衣衛給他撐腰他怕什麼啊,怕不是要橫著走才是。
——查查查!貼著他使勁查,一定要讓朝廷看到他的努力成功。
他開始雄赳赳氣昂昂地拿著那張紙一家家敲門過去,一開始還有些人要抵抗,奈何錦衣衛給的東西,那是連著位置,斤數,哪裡賣來的都是清清楚楚,所以到後來大家都麻木了,只求速死。
一圈三十幾戶人家,竟然收刮出一千三百斤棉花。
這裡面大都是這三位家的產業,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
江芸芸只給他們示範一家,到後面只是牽著她的小毛驢慢慢吞吞走著,時不時餵給它一顆糖,哄著它走路,偏這樣,小毛驢還總是鬧脾氣。
一個看熱鬧的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一頭驢怎麼也如此嬌慣啊。」
江芸芸笑眯眯說道:「我這一路走來,辛苦它陪我風裡來雨里去了,還差點下鍋了,就想著對它好一點,大家都不容易。」
那人沒想到同知如此和藹,一時間哎哎兩聲,又驚又喜。
「好胖的驢啊。」有個小孩好奇湊過來,伸出小手,摸了摸小毛驢。
小毛驢不高興了,對著小孩打了一個噴氣。
小孩被嚇哭了,哭著要去找娘抱。
江芸芸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小毛驢的腦袋,又掏出一顆糖哄道:「別哭別哭,給你糖吃。」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小孩的娘連忙說道。
「沒事,吃吧。」江芸芸直接塞到小孩手裡,「今年的收成可好?」
「今年王將軍打勝仗了,我們糧食好好的!」有人激動說道,「好久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江芸芸點頭附和著:「王將軍大勝,朝廷也是大喜,你們多餘的糧食都是放在這裡手裡,還是賣出去啊?」
「自然是留著,誰知道後面什麼情況?」有人打著膽子說道,「有些糧商心很黑的。」
江芸芸點頭:「知道了,回頭我會仔細查一下的。」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嗐,我沒這個意思。」
「朝廷之前推行了農事冊,你們都聽說過嗎?」江芸芸又問道。
「嗐,那個瞎玩意,不好不好。」
「怎麼說?」江芸芸不解問道。
「我們蘭州都是種麥和穀子啊,水稻種的不多,而且那個人一看就是南方人寫的。」那人抱怨著,「不合適我們,你看書里寫小麥要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中旬播種,可我們這裡的小麥再十月上中旬就要播種完的,要是在山上,那才是十月下甸至十一月上旬呢,你看這是不是在胡說。」
江芸芸點頭:「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就說,寫書的是個大笨蛋吧。」那人不屑說道。
「確實不聰明。」江芸芸嘆氣說道,「對了,你們種地灌溉的水還充足嗎?」
眾人一聽跟著嘆氣:「那是差一些的,冬天很容易結冰,而且到了冬天就枯水了,種地就是靠天吃飯嘛,和南方可不能比的。」
江芸芸又問道:「南方有龍骨水車,可以把水一直運過來,可我瞧著蘭州田裡怎麼沒有。」
「那個是什麼啊?」有人不解問道。
江芸芸比劃了一下:「大概就是用一塊塊木板作為槽,然後用犬齒的方式一個個連接起來,最後尾部浸入水中,用一個小輪作為軸,另一端則裝著小輪軸,然後長長一條木質的龍骨,固定在堤岸的木架上。」
她比劃著名,奈何大家都一臉迷茫。
「覺得好像有商人比划過,但不知道是不是同知說的這個。」
「等用的時候就踩動拐木,這樣大輪軸就會轉動,帶動槽內板葉刮水上行,這樣就可以灌溉到田地上,就連地勢較高田裡也能送上去,現在南方已經有利用流水和牛作為動力的水轉龍骨車。」江芸芸仔細解釋著。
「前面我聽不懂,但後面說的我聽懂了,同知是南方人,可有見過整條黃河都凍成冰,人可以在上面走路嗎?」有個老人笑說著,「鑿都鑿不開呢。」
「可不是,蒙古人就是從河面上騎馬過來的。」
江芸芸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正好看到混在人群中的段俍。
段俍一驚,沒想到他耳朵這麼尖,腦袋一縮跑了。
「是極是極。」眾人連連點頭,「那個水車不行,一到冬天就卡住了,刀做成的都不好使,更別說木頭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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