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支著腦袋,觀察著身邊睡的香噴噴的青年,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蹭著青年的嘴唇。
從窗外透光開始,殷緒澤已經做了七、八次這樣的動作了。軟綿綿的手感令他無比上頭,忍不住又蹭又戳;尤其是看到黎凌無意識咂嘴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讓這人在夢裡嘗一嘗,手指的滋味……
「你幹什麼呀……」
黎凌閉著眼,用手撥開殷緒澤的爪子,口齒不清地嘟囔著:「別總戳我啊,煩不煩人。」
殷緒澤笑了,低聲問他:「你感覺到了啊?」
「我又不是死人,我有感覺的。」
「唔,我也有感覺。」殷緒澤的笑眼裡,藏著一絲邪惡。
這下,黎凌算是清醒過來了。他想起來上廁所,可剛一坐起來,忽然感覺一陣不妙。
「怎麼了?」殷緒澤依舊支著腦袋,問他。
「我想上廁所……」
「嗯?能自己過去嗎?腳還疼不疼?」
「不太疼了,我自己可以跳著去。」黎凌掙扎了幾秒,略有些為難地說:「你能不能,先把臉轉到那邊。」
「為什麼?」
殷緒澤故意道:「之前你在我家住,早晨升旗我又不是沒見過……哎呀!」
黎凌抓起被子朝殷緒澤臉上呼去。
趁著這人往被子外面鑽的空擋,黎凌紅著臉爬下了床,然後單腿跳著去了廁所。
現在和那時候,又不一樣。
昨晚在沙發上都親過了,只是那會屋裡黑著,他沒看清殷緒澤的表情,有點可惜。
雖然昨晚沒有更進一步,可現在兩人之間有多曖昧,黎凌還是能感受到的。尤其是今天早晨,不知道殷緒澤抽什麼風,隔一會就碰一下自己的嘴唇。
黎凌一開始還不知道他是在用哪裡碰,也不敢睜眼看,直到「無意間」翻了個身,發現殷緒澤一直是側躺著的,他這才放心地「醒了過來」。
兩個人先後進入廁所洗漱,待到殷緒澤從洗手間出來,黎凌正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看叮叮上的未讀消息。
昨天一天都沒有工作,消息積攢了不少;他一一回復完畢後,對殷緒澤說:「今天要工作了,上午十點要和投資人線上面談。」
殷緒澤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把日子給我往後挪挪。我現在不想見他。」
今天要見的所謂的投資人,就是他老爸。雖然昨天的事他老爸應該是知情的,但他還是不想讓他老爸看見他這一臉的傷。
黎凌也看到投資人的名字了,仔細想了想,勸說道:「有些事早晚要面對的呀,再說了你爸又不是沒見過你臉上掛彩的樣子。」
殷緒澤小時候就愛和別人打架,比這更嚴重的黎凌都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更何況是殷緒澤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