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曖昧的水漬聲在加重的呼吸聲中異常清晰,腰間的手箍得越發用力,感受著大舌舔吻過敏感的上顎,謝歡逐漸招架不住,身子軟了下去。
綿長的一吻結束,謝歡已是神色迷離,唇色殷紅,嘴角還纏留著濕意,明艷的小臉帶著潮紅,似在勾著人繼續吻上去。
下腹微微一緊,薛時堰眸色幽深,強忍著將人帶回房裡的衝動,讓自己冷靜下來。
主動的謝歡,在薛時堰看來實在太過誘人。
待謝歡緩了過來,薛時堰輕聲笑道:「你可想好了,屆時若是與我並肩策馬,只怕少不了有人說閒話。」
「無所謂,」謝歡哼唧道:「反正現在說閒話的人也不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見謝歡一臉無懼無畏,薛時堰心頭髮笑,他最是喜愛謝歡這般無法無天,好似天下人的話語都不能夠動搖他分毫的自信。
「不過只怕到時候,陛下又得暗地裡給我記一筆了。」謝歡衝著薛時堰眨了眨眼。
「呵,」薛時堰眉眼帶笑,輕聲道:「無事,朝中之事我已經放手,父皇想必忙得焦頭爛額,沒得時間再來管我們的閒事。」
說起這事兒,謝歡面色正了正,問道:「你當真將六部都交還了?」
「嗯,」薛時堰平靜無波道:「不僅六部,連帶著看守宗人府的事務我也辭了去,不再插手朝中之事。」
「啊?」謝歡驚訝得道:「這陛下也能允?」
景佑帝慣愛制衡之道,若是薛時堰朝中之事一概不管,宮中其他皇子年歲尚且年幼,豈不是只有薛陵鈺一家獨大?
「父皇覺得我是假意交權,遲早會再去找上門去。」
回憶起那日景佑帝高高在上的篤定眼神,薛時堰眼底有著淡淡的無奈。
嘖。
這陛下當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不過可能當皇帝都敏感多疑且自負?
謝歡不知道。
經過這一遭,謝歡已然覺得自己似乎並不太適合在官場中周旋,他做事不夠狠辣,也不夠小心謹慎。
若是他能早些注意到他娘的異常,也許早就發現了柳娘的存在。
可即便他發現了柳娘,自己又會做什麼呢?
將人殺了嗎?
可他當真做的出對一弱質女流下手的事嗎?
無非可能也就是想法子將人送走,說不定還是會被薛陵鈺的人發現。
袁氏說的對,在這些事上,他的確優柔寡斷,給自己周遭的人也帶來了不少的禍患。
不知是不是因著有前世的記憶,又得意於自己在皇宮讀過許多書,覺得自己受過好的教導便認為自己與常人不同。
遂才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坐在薛時堰腿上,謝歡神遊天外,忽然開始自我反省。
守在院外的王拂君揚聲道:「王爺、謝公子,謝侍郎與謝夫人前來商議婚事。」
謝歡被這一聲喊得回過神來,剛要喊王拂君放謝如斂與袁氏進來,哪兒有在自己府上還被人攔著的道理。
結果低頭一看自己和薛時堰的姿勢,驚得整個人跳了起來,他蹦的速度極快,猝不及防的撞在薛時堰的下巴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骨頭碰撞的聲音。
謝歡驚慌中抬眼與因吃痛而神情扭曲了一瞬的薛時堰撞了個正著,眼睜睜看著薛時堰的下巴變得紅腫不堪。
謝歡:……
薛時堰:……
第69章
王府的家丁們從三十餘輛馬車上將成箱的金銀玉石、綾羅綢緞、書畫寶卷抬進謝府前廳,謝如斂從戶部匆匆趕回來時整個人驚呆原地。
王管家站在大門外指揮著家丁們搬進搬出,袁氏則陪同在一旁,臉上帶笑,眼中情緒複雜,直到看見謝如斂回來時才算是安了心。
「這些是?」謝如斂指著那些家丁們手裡的箱子詢問。
袁氏拉了拉他的袖子, 在謝如斂耳邊低聲道:「是王府送來給謝歡的聘禮。」
本以為楚家當時給的聘禮已經算得上是隆重,卻沒想到煜王一出手更是豪擲千金,袁氏和謝如斂本以為煜王與謝歡成親,只是念著二人年少情誼,才出此下策保住謝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