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偶爾也會回味肢體糾纏帶來的快感。
但是這與夫妻之事又不盡相同,一想到薛時堰那尺寸驚人的物件要強塞到自己身體內。
一些不合時宜的某個地方裂開的畫面,瞬間出現在腦中。
謝歡臉上的紅暈霎時褪去,甚至還有些蒼白,因著曖昧氛圍而被見迷濛的腦子清醒過來。
不成!
他接受不了!
薛時堰真的不能接受兩人互幫互助一輩子嗎!
「謝歡,」帶著醉意的磁性嗓音,催促道,「你怎麼還沒將酒拿來?」
耳尖一動,謝歡聽到薛時堰似乎要起身的動靜,連忙站起身,紅袖從桌面拂過,他拿起兩隻杯子,快步往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安撫道:「來了,來了。」
聽到謝歡回來,薛時堰便又乖巧的坐了回去,雙手放在床板上,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歡。
謝歡一抬頭便與薛時堰殷殷切切盼著他回來的眼神撞了個正著,高大的身子委屈的坐在床上的一角,像是被丟棄的小狼崽一樣,但是在看到謝歡時卻明顯的亮了亮。
有、有點可愛。
謝歡心中一癢。
對了!
謝歡驟然想到,他恍惚記得男子好像喝醉以後,那方面應當是起不來的!
看薛時堰現在這小狼崽模樣,定是因為醉得發蒙才會有這般可愛的情態,那自己今夜還怕什麼!
至於以後,謝歡覺得先不必去想。
明日有明日的法子躲避,總歸能逃一日是一日。
「合卺酒,接著。」謝歡坐到薛時堰旁邊,眯著眼睛哄道:「一會兒喝了酒,我讓人送水進來,咱們擦擦就先睡了哈。」
薛時堰看了看杯中的酒,不知在想什麼。
謝歡只當他是醉懵了反應慢,很是照顧的抬起薛時堰的手臂,主動繞了過去,用誘哄的語氣道:「喝酒。」
說罷,他昂起細長的脖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薛時堰盯著小巧滾動的喉結,眼神一暗,旋即將酒喝了個乾淨。
合卺酒喝完,謝歡便要拿過薛時堰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想著順道喊人送水了。
卻沒料到伸出的手腕被人緊緊的握在手中,喜服的下擺在空中划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謝歡便被放倒在床上。
薛時堰隨即的將玉杯擲在地上的毛毯上,大手扯過床幔,紅紗便像是花蕊一般層層疊疊落下將雕花紫檀木床罩了個嚴實。
在朦朧的燭火中,謝歡陡然發現薛時堰的眸里無比清明,哪兒有半分醉意,意識到自己被騙,他惱道:「你故意騙我!」
薛時堰不急不忙的腳上的靴子蹬了下去,又將謝歡腳上的鞋襪一同甩下床,大手落在喜服的衣帶處輕輕一解,謝歡的衣襟便散開,露出裡頭潔白的裡衣。
「你方才不是很喜歡?」薛時堰垂下頭,濡濕的吻點落在謝歡脆弱的喉間。
喉結被薛時堰的口唇含著,謝歡能感受到薛時堰的牙在上頭輕輕的摩擦,時而又被溫熱的舌尖細細舔吻。
「薛時堰,」謝歡向後仰起脖頸,像是被狼咬住致命之處的獵物,呼吸不由得窒了窒,抬起素白的手按在薛時堰的後頸,撫了撫,謝歡輕聲道:「你別這樣,我難受。」
不舍的在喉結上親了親,薛時堰聽從的將薄唇從脖頸處移開。
謝歡有些後怕的咽了咽口水,佯裝困頓,打了個哈欠,試探道:「咱們今天成親也累了,不然還是先睡吧,有什麼明日再說吧。」
對於謝歡的性子實在太過了解,薛時堰壓根沒管謝歡的藉口。
目光在身下之人小臉上的貓眸、瓊鼻、朱唇上一一划過,又逐漸往下在覆著婚服的身軀一寸寸逡巡著,像是在考慮要從哪裡下口。
謝歡被薛時堰的看得寒毛直豎,只覺今夜可能不能如自己所願了。
似是終於選好位置,薛時堰低下頭,薄唇落在抹著唇脂朱唇上輾轉纏綿,舌面舔過唇齒、上顎,謝歡一開始還卷著小舌試圖跟一比高下,只是很快便在大舌狂風驟雨般的入侵中敗下陣來,沒一會兒便只餘下喘息的力氣。
「今日抹了唇脂,」薛時堰舔了舔唇,似在品味珍饈佳肴般,評定道:「好香。」
謝歡懶懶的撩了撩眼皮,眼角渲染出一抹帶著媚意的紅,只這一眼,便看得薛時堰一怔,旋即謝歡便感受到小腹處抵著的火熱觸感。
謝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