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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本以為還要等上好一陣子才會有人前來嘗試,結果沒想到第二日便有人上門。

不過並不是主動找上門來,而是李貧實在瞧不下去了,自個兒去了茶館,恰好有需要打官司的苦主在茶館找訟師,李貧便將人帶了回來。

眼前的姑娘年紀瞧著二十出頭,穿著打滿補丁的粗布麻衣,雖然看著就是一副貧苦模樣,但是穿得很乾淨。

見李貧喊了謝歡一聲東家,費娘拘謹的攪了攪手指,強自鎮定道:「李大伯,說您這兒寫狀紙不收錢。」

「不收錢。」謝歡眯著眼笑道:「叫費娘是吧,你要打什麼官司。」

謝歡的外表具有親人的迷惑性,尤其他一笑時,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費娘緊繃的身子鬆了松,猶豫片刻,還是將自己前來打官司的緣由一一吐露。

這費娘要告的人是她的丈夫張勝,費娘與張勝於三年前成親,一開始二人還算和睦,一年後費娘便給張勝生了一子。

熟料自一年前,張勝便時常出去花天酒地,成日不回家,家中妻兒一概不管,時常喝醉酒回家還會毆打費娘。

一月前,費娘被打得暈死過去,醒時才兩歲的孩兒敞著衣裳被張勝帶了出去,待張勝再將孩兒帶回來時,費娘卻發現孩子身上滿是青紫傷痕。

費娘詢問無果,反被打了一頓,便不再敢問。直到後來孩子又被張勝帶走幾回,每次回來身上都沒塊好肉,費娘見著啼哭不止的孩子心痛難忍。

便在張勝又一次帶孩子出去時,偷偷跟了上去,她這時才知道張勝竟是將自家的孩子給他在外頭的姘頭泄氣用。

費娘忍無可忍,便鬧著要跟張勝和離,誰料張勝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又打了費娘幾次。

「不知我這若是上了公堂,可能和離並且將孩子帶走。」費娘怯怯道。

聽完全貌,謝歡蹙著眉,暗罵了幾句畜生,肯定道:「你且放心,大珉律法毆妻者定能和離,且還能罰張勝個十鞭。」

其實大珉關於毆妻不是沒有律例,只是案例少,且合離後對女子名聲不好,所以向來少有女子會因此告上公堂。

「嗯,」費娘有些猶豫道:「只是東家,我想問問我能將孩子帶走嗎?」

她神情怯懦,眼神躲閃道:「他們都跟我說恐怕不行,若是以前的謝大人判案還有機會。可現在謝大人已經被革職,我……」

說到此處,她兩行清淚落下:「凌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將他留在張勝跟前磋磨。」

費娘跪在地上,朝著謝歡還有李貧磕頭道:「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將凌兒帶走就成。」

「快些起來。」李貧將人扶起,沉聲道:「此事老夫定當盡全力。」

謝歡撓了撓臉,在李貧「你還不快來安慰一下」的眼神中,肯定道:「你放心,我定然讓你將孩子帶走。」

等他先看看給費娘判案的人是誰,大不了豁著這張臉面,私下疏通疏通關係也成。

「多謝二位。」費娘哽咽著答謝。

謝歡擺了擺手,讓費娘跟著李貧去寫狀紙,自個兒出了門。

……

三日後,李貧跟著費娘上公堂。

謝歡跟古悸在訟院等消息。

「哎喲,也不知這李訟師能不能行。」古悸有些擔憂道:「可別壞了咱們訟院的招牌。」

昨夜已經跟付原通過氣的謝歡一樂,問古悸:「古訟師這是怕以後沒人找上門來?」

「那倒不至於。」古悸胸有成竹道。

等這案子了結了,他也去茶館坐著等人上門去。

李貧這老匹夫,竟然也不將這樣好的法子告訴他,只顧著自己一人!

謝歡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丟了顆葡萄在嘴裡,渾然一點兒也不擔心。

臨近晌午,李貧滿臉喜色的回了訟院,費娘抱著孩子跟在他身後,很是欣喜。

「東家!」李貧激動道:「費娘和離了,孩子也歸費娘!張勝那畜生被狠狠罰了十鞭,還有他那姘頭也被付大人捉來打了五板。」

謝歡眯著眼,翹了翹唇,對李貧身後的費娘道:「恭喜,只是你帶著孩子恐怕日子會艱難些。」

「怎會,」費娘笑道:「再苦也苦不過被張勝打的那些日子。」

謝歡看了看費娘懷裡臉色青白的小孩兒,抿了抿唇問她:「你可有地方住?我這訟院恰好缺一廚娘。」

費娘一愣,東家這是要給她找活兒做。

「東家的意思是?」費娘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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