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他原本空洞的內心,都得到了填補。
他垂眸俯視著少年,心中微動,竟真的開始期盼著少年早日醒來。
「阿淮……」
翌日,席淮終於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
他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回到宮中。
「阿淮,你醒了!」耳測響起了驚喜的聲音。
尋聲望去,席淮只見說話的人竟是溫玉林。
溫玉林眼角烏青,像是擔憂許久未睡一樣。
席淮張了張唇瓣,喉嚨里乾澀得發不出聲。
溫玉林:「喝水嗎?」
席淮搖了搖首,他爬起來,艱難問了句,「貴妃……」
溫玉林面色一黑,「都這樣了,你還擔心貴妃。」
席淮抿了抿唇瓣,換了個話題,「那麼刺客呢?」
溫玉林冷哼了聲,「刺客恐怕要去問攝政王了。」
說著,溫玉林捧住了他的臉,「你看你都瘦了。」
席淮驚訝了一瞬,不至於,他失蹤時間並不久。
席淮想要擺脫溫玉林的手,但溫玉林鉗制著他。
他正用憐愛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看什么小動物。
「阿淮,以後你哪裡都別去,待在哀家寢宮吧。」
席淮:「???」
第20章 這幾日在慈……
這幾日在慈寧宮侍人的照料下,席淮虛弱的身體終於痊癒了。
張太醫把了脈,開了幾副調理身體的藥,溫玉林才徹底放心。
但縱使是席淮,都察覺到了溫玉林不對勁,溫玉林太溫柔了。
他不僅貼身照料著他的身體,而且還讓他居住在了慈寧宮裡。
難道真的像是衍生文男主說的一樣,他穿的是衍生耽美文嗎?
這太詭異了,席淮貧瘠的腦子,都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站起身來,正要離開時,剛好撞見溫玉林,他目光詫異,溫柔朝著他笑了笑,「阿淮要去哪裡?」
「母后?」席淮驚了驚,故作感激道:「多謝母后照顧,只是兒臣既然已經康復,那麼是該回去了。」
「哀家想要照顧你。」溫玉林一怔,他說話很輕,眼神溫和。
明明語氣柔軟,像是慈祥的母親,卻充滿不容置喙的意味。
懂了,這是想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宰好殺的意思。
席淮一個字都不信,他繞過了溫玉林,打算義正言辭拒絕。
但走到門口,卻只見原本侍奉他的貼身侍衛已經換了一批。
唯有德公公與薛放,作為他貼身內侍,被溫玉林留了下來。
他驚訝不已,回到院子裡問道:「母后,您這是什麼意思?」
「哀家不是說了嗎?」溫玉林笑了,「陛下留在哀家寢宮吧。」
「這不合規矩,哪有皇帝住在慈寧宮,豈不是給人看笑話。」
席淮被嚇得表情猙獰,他鼻孔翕動,只怕溫玉林是認真的。
然而溫玉林笑了,他輕輕伸手,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哀家是太后,這大慶有誰敢說哀家決定不合規矩?」
他笑容慈愛,宛如老母,將他凌亂的髮絲捋好,「況且阿淮幾時講過規矩了,那些大臣一直都拿你別無他法,向哀家狀告你。」
別說了老母,席淮眼皮抽搐了幾下道:「朕明白您意思,您只是在擔心朕的安危而已,但您雖是朕的母后,可是畢竟男女有……」
「對了,你喜歡哀家給你安排的院子嗎?你離哀家的院子很近,你若是住得實在無聊,可以來找哀家解悶。」溫玉林打斷了他。
席淮:「……」
這的確是間寬敞的院子,中式裝修風格,更是突顯莊嚴與肅穆。
窗外飄來了桂花的幽香,混雜著溫玉林身上的香氣,空谷幽蘭。
席淮卻絲毫沒有欣賞的意思,因為他早在心裡咆哮尖叫了起來。
……救命!
有病吧你!
朕幹了什麼值得你這樣?
原以為只有蕭沅是個瘋批,不想貴妃更瘋,結果溫玉林怎麼回事?